除非那人什么都不做,否则姜遗光总能把他留下,藏着阿煤的整间屋子里都有机关。
可现在……
就算逮住了他也认不出来啊!
姜遗光一见也愣了一下,他有些认不出,不得不伸出手,在那张脸上仔细摸索。
一个人的皮相会变,骨相却不会。
“是彭明志。”他道。
吕雪衣不明白:“他??”
他对彭明志还真没什么印象,这人不爱说话,有什么事都躲在别人身后,既不主动害人也不主动帮人,是个再老实不过的入镜人了。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有,他知道了什么?谁叫他这么做的?
吕雪衣百思不得其解,姜遗光也想不透。
一切只能等他醒过来再做决定。
两人扛着吕雪衣回到小屋,推开房门,遍地狼藉——
除了方才打斗破坏的东西外,还有其他机关被破坏的痕迹!
姜遗光猛然察觉到不对,过去推开柜门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本该藏在柜中的阿煤……不见了。
吕雪衣急了,不敢置信扑上来里里外外摸索,床下、梁上、到处都找了,就是不见小女孩的踪影。
“该不会有人把她劫走了吧?”吕雪衣气急败坏,“你不是说你把她打晕了么?”
姜遗光仔细闻着空气中的味道,并不管他,这也是他设下的一关,他在阿煤身上抹了许多有特殊气味的粉末,这气味雨淋不化风吹不散,只要有人带走阿煤,他在附近就能闻到这种气味。
他循着味一直出了门。吕雪衣想去追他,又怕彭明志醒来,只好在原地等。
姜遗光一直走,却发现这条路竟是通往那对老夫妻家中的。
莫非……她自己醒来之后,又自己一个人破解机关,离开房屋,找到了回去的路?
姜遗光到了夫妻俩家门口后就停下了。他确定气味只到了这间屋子,阿煤没有去其他地方。
窗户推开一点点,他听到了一家三口的声音。老妇人说该吹灯睡觉了,阿煤闹着撒娇着不依,她想再玩会儿。
缝隙里,两人目光对上。
姜遗光清清楚楚地见到,灯光下,女孩右边脸颊生出一颗显眼黑痣。
阿煤在老妇人身上活虫似的扭来扭去闹着不依,她的眼睛还是对着窗户缝,和窗外那人对视,她笑得很开心,脸上一点小小黑痣分外显眼。
回去后,彭明志还没醒。吕雪衣把他绑得严严实实,保准这人醒来就算有三头六臂都跑不掉。
听了姜遗光转述,他惊呆了:“不对啊?……发生什么了?你不是只把她关柜子了吗?”
姜遗光摇摇头:“她趁我们不在的时候,自己离开了,没有外人胁迫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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