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重重点了下头,“很危险。”
裘月痕微微皱眉,心里的不安更加剧几分。
卢三儿说他母亲把山里的邪祟挖出来了,山中为什么还有危险?真是那位巡抚的鬼魂作祟吗?
一时间没人说话,只有草丛中不知名的虫子窸窸窣窣作响。
姜遗光时不时抬头看星星,数着时辰。估摸到子时了,他站起身就想把另外四人叫起来。
却在这时,一阵异常冰冷的夜风无声刮过。寒风无声无息,却吹得他们每个人都打了个哆嗦,顿时清醒过来,靠着树干闭目休息的几人全都跳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温若虚惊疑不定,他还知道不能闹出动静,只敢用气声悄悄询问。
姜遗光投来眼神,示意他安静,温若虚心里一抖,赶紧闭嘴。
这下,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了。
篝火映照下,八人用眼神打着机锋。
几人脸上迷惑,几人脸上凝重,还有冷漠的、平淡的。
姜遗光回忆起风吹来的方向,朝那里悄悄走了两步。
抬头看去,那座白色的山在月亮下几乎反着银色的月光。
风是从那里吹来的?
他们在山中,西北沙土多,方才那阵风却带着潮气,还不是夜里露水的湿潮,反而像……像从水边吹来的湿潮的冷风。
山中有湖水吗?
他指了指那座山,又看向陈鹿久。
陈鹿久皱眉,为难地摇头。
几人连呼吸都放缓了,你看我我看你,好像静静等着很快就会发生的什么事。
渐渐的……风又吹来了。
一阵阵轻柔无声的,如果不是感觉到了那熟悉的刺骨的凉意,他们根本察觉不到风的到来。
风无声无息,只将另一种奇异的声音捎至几人耳畔。
是水声。
还有歌声!
让人听着,就好像自己坐在水边,江在风吹拂下,浪花拍打岸石,潮起潮退的样子。远处还有人用从未听过的语言唱着从来没有听过的歌。
可这明明是山里!!
他们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最后还是决定一点点往后退,直到彻底退出那片树林,歌声突然就听不到了,那阵寒冷的风也仿佛被关在了林子里似的,一寸都迈不出来。
直到这时他们才松了口气。苏芩打眼回头一看,却惊得差点叫出来,强忍住了压低声音问:“项公子呢?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八个人,却只出来七个!项贺威不见了!
他们刚才明明一起走着,苏芩还记得他大概和……和温若虚走在一块儿?温若虚也急了:“我没看清,以为他走快了几步先出来了。”
他没说谎,他以前常在夜里点灯看书,眼睛看坏了,平常还好,夜里总是模模糊糊的。但凡有夜间的死劫,温若虚从不敢轻举妄动,只敢和别人在一块儿。
刚才温若虚就是拉着项贺威一起走,结果对方快了几步,他想追上去又不敢喊,以为他先出来了。等他自己也出来后,才发现对方竟然不在,顿时惊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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