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注视着兰姑,面无表情:“你要做什么?”
兰姑的手慢慢的、一点点收回去:“瞧你,不过和你开个玩笑,紧张什么?”
姜遗光后退半步一言不发,浑身绷得死紧,随时准备逃跑。
令他有点不能理解的是,兰姑眼神冰冷怨毒,但……自己的确没有感觉到恶意。
她真的只是说笑?姜遗光无法确定。
兰姑慢慢收起笑:“我们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总要多问问。”她向门内一探头,缩回来,“他失了爹娘在难过,正是好时机。”
只要拿他爹娘当鱼饵,不愁引不了他上钩。
等了好一会儿,里面哭声渐渐小下去,兰姑换上一副温柔笑模样推门进去,悲悯地拉了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魏松亭安慰。
姜遗光环着手靠在门框边听,就听兰姑三言两语让原本对他们有些怨怼的魏松亭变了心意,开始痛恨起始作俑者。
于是姜遗光也听到了更多消息,譬如村里许多人的名字,譬如他的好友叶枫,以及村长的孩子等等。
魏松亭越说越气,兰姑拦了几句,反而让他更心头起火,越想越气。
是啊,外来人又不知道,要不是村长把他们故意安排在延喜路,怎么会出意外?
“……我想,你们村长应当也不是故意的,如果我没猜错,他也住在这附近吧?他也需要那位许氏庇佑着。”兰姑抿了唇劝道,“就像在我家中最位高权重的长辈,一定是住在家里景致最好、最宽敞的房间一样。”
“他也不想出意外……”
魏松亭恨恨道:“村长自然不想出意外,他自个儿的外孙都在许家呢。”岁岁这孩子也算是看他看着长大的,许家出了意外,岁岁恐怕也……
想到这儿他就又心痛又解恨,又为那个可爱的孩子惋惜,种种复杂情绪错综交集,叫他心口堵着几乎喘不上气来。
能怪谁?都是村长造的孽!他害死了自己的亲外孙,也害了他爹娘!
“什么事闷在心里都不好,不如去直接找他问个明白。万一有什么隐情呢?”兰姑诱哄。
兰姑话语温柔,也掩盖不住火上浇油的事实,魏松亭被他说的越来越气,心一横就决定去找村长。兰姑又说,他们是外乡人,昨晚出了那样的事情,就算这件事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可许多人恐怕一气之下会找他们算账,所以他们就不出面了,只希望魏松亭如果听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能回来告诉他们,不要让他们被蒙在鼓里。
魏松亭让她一席话说的豪情满怀,他本就有些傻气的孤勇,被一煽动,更觉得这几个外乡人都是无辜的,和他一样,都被害惨了。
“你去吧,我就在你家等着,伯父伯母的后事我来操办着。”兰姑轻轻一推他。
魏松亭顺着这股力,大梦初醒一般猛地弹起来,推开门拔腿就往村长家跑去。
不必兰姑说,姜遗光已悄悄跟了上去。
两人都离开后,兰姑立时将门打开一半,门缝卡住,然后就在这间不大的院落里翻找起来。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农家小院,分了四间屋,两间卧房,一间看样子是魏松亭父母住的,如今他们也就躺在自己房内的床上。另一间看起来属于魏松亭自己的,房内陈设同样陈旧,但有着不少年轻人爱玩用的东西。
院里对门一间,是柴房并厨房,推门进去,里面堆着整整齐齐的柴火,旁边柜子里放了米面粮食,锅里还有一点饼子。兰姑蹲下去伸手探了探,灶眼已经凉了。
还有一间房,推门进去,扑面而来一层薄灰,床和柜都堆着杂物,看样子很久没有人住,也很少有人来。不过地上有一点凌乱的痕迹,兴许不久前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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