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外被一众护军牢牢围着, 有不少戴着白帽穿着白衣要进去的书生都被拦了。
“还好朝廷的人守着, 要不然……”凌烛看着那些和护军们争执的面红耳赤书生,目露嘲讽。
不料当中有个人似乎认出了他来, 一脸欣喜地快步朝他们走来。
“凌兄,你也在!”那人十分高兴,又对姜遗光道, “这位是?”
姜遗光看向凌烛, 示意自己不想说话。
凌烛草草道:“我的一位好友。”他不耐烦和蠢货虚与委蛇,直接反问, “你有何事?”
那人听出凌烛不高兴,追问道:“你也是来探望贺兄的吧?只可惜这些守卫实在太可恶,不论怎么说都不放人进去。”
凌烛冷冷道:“放你们进去干什么?打扰他养伤吗?还是要把他拖出来给你们脸上贴金?”
那人涨红了脸:“你、你胡说什么?白老先生的去世难不成你就没有半点……”他说着仿佛才突然想起来打量凌烛,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机密似的,指着凌烛叫道,“你甚至都不会白老先生服丧!亏你平日还说喜爱白老先生的文章……”
凌烛却再没理他,带着姜遗光挤过人群径直来到守卫前,没等守卫不耐烦驱赶便拿出一枚令牌来。守卫见着凌烛已是熟悉,但仍旧验过了令牌才抬手放他们过去。
那人在人群外傻眼了,顶着其他人的眼神缩着脖子溜走。
二人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苦药味,却又不像是在煎药,这苦味跟浸透了砖石木板似的,从四面八方渗出来。领他们进门的小厮客气行礼,道二位贵客先在茶厅略等等,他进去通报一声。
姜遗光就和凌烛在茶厅里坐了一会儿。
“我还以为你又会客客气气和那个人说话,再想办法把他骗走。”姜遗光道。
凌烛讶然:“为什么这么说?”
姜遗光道:“不正像你以前吗?你以前可是谁都不得罪。”他模仿凌烛以前的口吻,“实不相瞒,在下家中有急事,今日不过是路过,改日若有机会必定……”
话没说完便被恼羞成怒的凌烛捂住嘴:“行了行了别说了。”
“怪不得都说你记仇……”姜遗光识相闭嘴后,他也收手坐回去,嘟囔道。
他才刚说完姜遗光行事作风和缓许多不像本人,转头就被他小小报复回来,真是一点都不吃亏。
正这时,刚才引路的小厮跑回来说贺公子醒着,请他们过去。
进了正厅,贺道元坐在素舆上被下人推着到桌边,他看上去瘦了许多,精神还好,膝盖上搭了一条薄毯,遮住双腿。
“凌兄今日怎么有空过来?”贺理笑着亲自倒了两杯茶,推放在桌上,目光移在姜遗光身上,“这位小兄弟有些眼熟,不知如何称呼?”
姜遗光权当自己是哑巴,凌烛介绍过后,二人坐下。凌烛才说起近日京中一事,顺便调侃:“现在堵在你门口的人又多了,我差点进不来。”
贺理笑道:“还不是进来了?早知道该让门口的人把你也赶出去。”
凌烛大张旗鼓进门来,一定有不少有心人注意到他。到时那些人从他这里撬不开,不就去找凌烛使劲了吗?
凌烛道:“得了,我既然敢来就不怕他们找事。”他再次提起姜遗光,“今日我也不是专门来找你,也是为了我这位好友。”
贺理这才更加仔细地看着姜遗光,后者任他打量。
贺理刚才说眼熟不是客套,他的确似乎见过对方似的,只是没想起来。
“我有一件事想问,可否请凌兄回避?。”姜遗光注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问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