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谨玉有些不解,她觉得似乎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
她关上柜门,目光下意识停留了一刹。
柜门上那张写了规则的字条还在,可上面的东西似乎不一样了!
秦谨玉心砰砰跳起来,连忙凑近了细看。
其一,凡本寺僧人,一人一间厢房,不得共住,子时至辰时不得在房中休息,不得离开,违者(后面字迹也和原来一样剜去一块,看不清)
其二,每日辰时请前往大殿做早课,早课诵经必须诵读四次,不能少读。若第三遍诵经就停下,立即退出大殿并回厢房,莫要回头,莫要停下脚步,不要回应任何呼唤声。
其三,寺庙里所有佛像皆睁眼含笑,天王殿内设一弥勒佛,没有四大天王。若见佛像怒目而视,莫要对视、跪拜、上香。速速离开并关上房门,切记!不能祭拜,否则……
和原来的一样,“否则”二字后也有大团墨渍涂抹,隐去了违规后果。
其四,寺庙内所有僧人皆着红色僧袍,若看见身着其他颜色僧袍之人,莫要同他说话、回应、同行。
其五,寺庙内所有住房内不必点灯。
若见灯盏,需立刻丢弃,不得点燃。
其六,寺庙后院水井可用。若听见井中有异响,不必担忧,若看见后院水井井盖封闭,需想办法打开。
其七,寺中香客可食荤腥……
后半截话以红墨凌乱涂去,看不清底下字迹。
最后一条第八条寺规,同样被完全涂去。
秦谨玉看着眼前的寺规,只觉十分奇怪,好像一切都颠倒了过来。
她再看一眼房里,果然……她原先把桌子挪到门边,担心灯会掉地上摔坏,就把灯放在了地上。但现在,那三盏灯都不见了。
实在太古怪了……
直到现在,秦谨玉才感觉到有几分安心。她确定现在的确已经安全了,又贴着那个洞看了看,这才打开门来。
门外无人,往长廊两边看看,秦谨玉很快发现了不对劲。
原来的寺庙就像……覆盖了一层灰扑扑的面纱一样,所有人都是灰扑扑、白惨惨的,干瘦如骨。但现在,她看见的每个人都……都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一切似乎都被洗去了一层灰,变得干净鲜亮,窗瓦明净。与之相反的……是天空和周围树木草地,原本翠绿葱郁的绿树碧草,此刻如秋叶枯黄。
走廊最尽头,姚文衷和蒋标说说笑笑走来。
他们穿着入镜时那身干干净净的衣服,面色红润,一点也不像自己才见过的可怕如干尸的样子。
见到她,蒋标奇道:“秦姑娘,你怎么脸色这么憔悴?”
秦谨玉不知说什么好,努力扬起嘴角,干笑一声,道,“可能昨夜没睡好吧?”
顾敛也推开房门走出来,他脸色同样憔悴,有一点失魂落魄,可又比前两日自己看见的好些。他上下打量一眼秦谨玉,关切道:“秦姑娘,还是能听到那兽吼声吗?”
秦谨玉点点头:“也没什么大事,我转一转就好了。”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切都好像颠倒了过来。
她猜出了点什么,但……正是因为她猜测的那个可能性太过骇人,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秦谨玉决定去找拾明说个清楚。
眼前这几人……就算表现得再正常,她也不敢相信了。
拾明,拾明会不会还在藏经阁?他为什么还没回来?
秦谨玉扭头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重新进了拾明的房间,她试图把柜子上那张纸撕下来,可怎么撕,那张纸都牢牢地贴在柜门上,稍用力一点就容易撕破。她又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试一试,同样撕不下来。
“秦姐姐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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