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得那张脸阴森可怖。但若是忽视掉那些伤疤,就会发现拾明小师父生了一副好样貌。
更要紧的是……他总觉得拾明有些眼熟。
莫非在哪里见过?
想到这儿顾敛暗暗骂自己一句,镜中人都是鬼怪变出的幻象,他怎么可能见过?就算有,那也是恶鬼照着他的记忆捏出的。
看他目光出神,姜遗光出口打断:“施主?”
顾敛回过神,方才那点即将被捉住的头绪被一打断,再想不起来,跟着找了块大石头,蹲下去将水桶装满。
一用力,“哗啦”一下提上来,再挂上扁担两边的绳钩,人站在当中,使劲站起身。
挑起来的瞬间顾敛就暗道不妙。
他从来没挑过水,虽有一身力气,肩膀却是生的,骤然让扁担一压,只觉得酸痛难忍,圆滑的面仿佛生了千百根刺一般。
再看蒋标和文霁月,后者皱了皱眉忍下来,前者似也有些不适,却都比他好些。
勉强忍下疼痛往前迈一步,前后两只桶就不听使唤地一左一右摇摆晃荡,脚下不稳,差点一歪倒下去。
“哎,挑不动就倒一半吧,等会儿回去换个人来。”
“以前没挑过水吧?”
僧人们回头一看,哈哈大笑。
顾敛涨红了脸,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以为不难的。
顾敛回到河边,提起桶往河里倒,哗哗淌水声冲起一片雪白水花,水花平静下去后,又是半桶水倒下。
罢了,他的确没做过,没什么可解释的。
僧人们背影远去,文霁月和蒋标都在不远处等他。拾明也立在原地等,瘦削的身子稳稳当当挑着两桶水,沉默地看着他。
顾敛感觉很难堪,快走几步跟上去:“好了,走吧。”
说话间,他无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拾明挑着的水桶里,水面上晃荡着一阴白的脸。
顾敛吓得猛退一步,刚想说点什么又意识过来,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头对文霁月和蒋标道:“走吧走吧。”
他刻意错后了一步,好和拾明的距离拉远些。
姜遗光沉默地挑着水往前走,似乎没有注意到顾敛的异常。
刚才……顾敛看了一眼他的水桶后就吓了一跳。
莫非桶里有东西?
水是从河里打上来的,他提前看过,什么也没有。
顾敛看见了什么?
姜遗光感觉那三人在自己背后很隐秘地用口型说话,他能听到隐约气声,却分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四人之间距离渐渐拉大。
姜遗光维持着自己能看见前方不远处僧侣们的距离,微微侧头看一眼,确定后面跟着的三人没有被调换,才问:“贫僧有一疑问,几位施主能否替贫僧解惑?”
顾敛道:“小师父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说。”
他以为拾明要问自己为什么躲避了,已经打好了腹稿,不料拾明却问了另一件事。
“昨夜贫僧开门时,见几位施主神色仓皇,可是在山中遇到了什么怪事?”
顾敛一怔,又想起拾明也是昨天才到寺庙的,可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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