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地方?
姜遗光迟疑片刻,心知不能再耽误下去,还是决定赌一赌,打开了锦盒。
锦盒里放着一束卷好的画轴,纸张放了许久有点脆,他小心地将画轴打开,旋即,目光微凝。
纸上画了蓝天白云,翠竹怪石,可这些背景当中本该有个人的地方,却多出一大块空白的人型轮廓。
就好像……画中人早就从画里走了出来似的。
姜遗光一把合上卷轴塞进锦盒再将机关夹层推回去,飞快把其他锦盒塞好,箱子合上。
他早有准备,为了不让人察觉有人来过,他还随身带了块沾湿的抹布,关上箱子后就准备把箱子全都擦干净,这样一来就算有人进入也只会感觉箱子比地面干净些,不会看到上面可能存在的掌印。
可当他擦上去就感觉到了不妙。
一直挂在腰间布袋里的湿布巾,擦上去后,留下的不是水痕。
而是血……
一擦之下,一道长长血痕拖在箱子表面,还有些血滴因抹布被攥紧,淋淋漓漓往下滴,从箱子边滑落下去,无声无息渗入地面的灰尘中。
他自己的手掌心也浸了鲜红色,血多得甚至从指缝里涌出来往手腕上滑。
这下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出来有问题了!
而且,这么浓厚的血腥味,他刚才为什么没闻到?
姜遗光深吸口气,飞快抓着湿布把每个箱子上都胡乱抹了一通,随后将湿布巾一扔,随手拽过屋里一块垫木匣的布巾擦擦手。布巾上留下鲜红的掌印——不过也无妨。看了箱子再看到这几只手印,旁人恐怕只会以为手印是鬼印上去的。
姜遗光飞也似的从窗户跑了,带着满手鲜血。
奇怪的是,他出来后却没看见本该在院子里的李芥和孟豫,回到房间里,也只有杨振松一个人在。
杨振松无比焦急,见到他来简直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
“你总算回来了!”杨振松匆匆丢下一道惊雷,“那个下人死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死了?”姜遗光不可置信般重复,“为什么?”
杨振松焦急地抓了下头发:“嗐!我也想知道,我就在屋里看看书,时不时装着说一两句话让外面的人以为我在找你说事。”
“他一直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我一开以为他就是被打晕了,没在意。结果过一阵子就闻到了血腥味,我看过去才发现……他已经这样了。”
姜遗光手上的血已经干了,他顺势探了探对方胸膛,又把人翻过来扒开眼皮看看,这时他就发现了对方胸膛上被掏出来的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正是这个洞,把他的心脏都挖走了。
姜遗光看一眼杨振松,见他脸都白了:“二哥,刚才你一直在这儿吗?哪都没去?”
杨振松并指立誓:“我对天发誓,我刚刚一直在这儿,没有出去过,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突然……”
至于杨振松为什么没有出去,这件事情很好解释,在姜遗光回来以前,他当然不能出去。
“大哥和二哥不是说在院子里吗?为什么他们不见了?”
杨振松迟疑:“我也不清楚,但刚才我听见有人来找他们,可能是大老爷或者二老爷有事要寻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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