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请你帮我。”
“我没有其他人可以求了……原有几个还算要好的朋友,待我进京后,发现他们也去了。我竟是活得最长的一个……”
“我要知道……是谁还在造花瓶姑娘,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遗光蹲下身去,这样一来,他和黎恪就是平视而非俯视:“查出来以后呢?”
黎恪嘴唇蠕动两下。
“我要他们给蕙娘陪葬。”
我要他们死……
姜遗光盯着他那双通红的眼睛看,半晌,点点头:“我答应你了。”
倒不是出于同情,或是其他。
姜遗光只是隐约洞察了一些自己未能探查到的秘密。
正如黎恪所说,花瓶姑娘这样好用,真的只有卫家一家在造花瓶姑娘吗?
“不过,我也不确定能查出什么来,如果危及到我的性命,我会立刻收手。”他隐约感知到,一条又一条线,都指往了和他们比起来完全可称庞大到可怕的某些势力。
“那样也好。”黎恪顺势从地上起来,他说,“我心里有些数,只是还需要确认。”
……
从黎恪家出来后,天已经快黑了。
跟在他身边的近卫再次充当车夫,带着他往庄子上去。
黎家大门口,黎恪面无表情地看着姜遗光离去的背影,转身回屋。
黎家家中,依旧是长年煎药后去不掉的苦涩味,伴随着老人咳嗽,还能听见孩子的哭叫,和其他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家没什么区别。
出城门后,两旁道上便没什么人了,近卫隔着马车问他:“明日小公子还有什么安排?”
姜遗光道:“没什么安排,在庄上习武。”
那近卫便不再多问,一扬马鞭,加快了回庄子上的速度,即便如此,到庄上时,月亮也已经升上了树梢头。
洗漱罢,又有近卫来寻他,让他准备好,明日可以去藏书阁。
姜遗光答应下来。
照旧是蒙上眼睛上了马车,这回车上没有其他入镜人,只有一个近卫等候。
“不要摘下来。”近卫给他戴上蒙眼罩后,又往他两边耳朵上分别套了个棉花布做的罩子,这样一来,他便听不大清楚了。
还是在防着他记路。
姜遗光没有反对,他知道如果自己有异议,只会被防备得更厉害。他感觉马车和上回一样,跑了一个多时辰的路,应当也绕了圈子,最后却去了不大一样的地方。
或许,换了一道门?
可惜听不清,也看不见。姜遗光回忆着自己上回记下的路线,试图去感知,却被身边近卫屡屡打断。
不知过了多久,近卫终于摘下他罩在耳朵上的布罩,“到了,下来吧。”
眼睛上蒙着的黑布没有揭下,依旧是一位盲女引着他往前走,待到地方后,示意他放下引路的竹竿,自己离开。
姜遗光解下眼罩。
和上回一样熟悉的藏书阁,却多了一个不太一样的人。
赵瑛也在藏书阁中,坐在桌边,捧着一卷卷宗看。听见动静,她抬起头,看了姜遗光一眼,似乎并不意外。
姜遗光冲她微一点头,算作打招呼后,也来到书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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