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脑袋砸得稀碎后,女子把人往山下一丢,长长手臂一捞,又抓过一个人。
鬼不在棺材里,而是在棺材外!
鬼不是丁阿婆!
魏少爷终于意识到了这点,哆嗦着想跑。下一瞬,他便感觉身子一轻,紧接着,他对上了那女人长发后,惨白狰狞的脸。
他被那个高大的女人抓在了手里,动弹不得。
而后,他也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样,脑袋狠狠砸下去。
“砰砰砰砰!”
……
魏老爷忽然一阵心悸,让丫鬟给自己揉揉心口,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心里长叹口气。
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光是为这次开棺,应当还有别的。可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块石头,喘不上气。
魏老爷屏退杂念,手里捻香,点火,恭敬地跪在关二爷高大神像前,虔诚祷告。
希望我魏家平安渡此劫,即便有报应,也请报应在我一个人身上,叫魏家世代昌荣。
睁开眼,他将三炷香小心地插进香炉中。
香柱上已经烧了一段的香灰抖动间落在,溅在手背上,烫得魏老爷一瞬间想丢开,忍住了,只心下更沉。
插稳后,他刚要离开。
三炷香整整齐齐拦腰而断,落在地面,熄灭了。
魏老爷震惊至极,心下恐慌不已,连呼吸都不顺了,惶急地又上了三炷香,依旧和这回一样,齐齐拦腰断裂,香烛熄灭,再点不着。
这……这岂不是说他魏家过不去此次劫难?
不,不会的……
按照那大师说的,一切诅咒的根源,在第一个听见抓挠声的祖先身上,只要给他开棺,验清楚,再迁坟,然后再去荃州的那口井边做法事,并将他们名下的瓷窑都关了,一切就结束了。
不会的……
魏老爷如是安慰自己。
可在他踏出门的那一刻,他听见了响亮的抓挠声。
“咯吱——”
……
待他见到谢老爷和王老爷的时候,发觉他们二人竟然气色一个比一个差。王老爷不提,谢老爷竟也在短短两三日瘦了一大圈,嘴唇发白,憔悴不堪。
问起发生了什么,谢老爷也只摆摆手,道自己做了噩梦。
三人忧心忡忡。
车队向卫家祖坟而去。
卫家祖坟在谢家名义下的一座山里,那座山的周围被谢家全买了下来,变成个闲置的庄子,不敢让其他人发现他们会偷偷去山上祭祖。
进了庄子,车队往山上去。
这座山不高,修了路,小些的马车也能上。几位老爷自个儿下了车在阶梯上走,小厮、仆役们也提了贡品、铲子铁锹等跟在后面。
人群中唯独有一座四抬轿子,四面垂帘,看不清正中坐着的人,被庄重地抬上山。
姜遗光原也不在意这些,可他既然要摆出高人的样子,坐轿反而好些。
很快,到了山颈。
轿子被小心地放下,轿帘掀起。
姜遗光从轿上下来,看见了离山顶不远的一座修建得极不起眼的一座坟。
连坟碑都只敢含糊地刻一列生卒年,姓名、家族等皆模糊不清了。
“现在开始吧。”姜遗光道,“不用担心,我在这儿。”
几位老爷也不敢问他要不要等什么吉时,把东西放了,周边人开始摆香案、烧纸、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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