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对劲:“我也没见着。”
他看见张淮溪抄起手避在后边,看样子根本不打算帮忙,眉头皱起来,又不好说什么,叫他:“张兄,能否去叫来几个庄子上的人?”
张淮溪扫他一眼,不情愿地皱眉,还是起身去了。
一路走,还是没见着人,离开他们住的院子,往仆人们住的地方去,总算看见了几个身影凑在一起。
张淮溪隐隐觉着不对劲,但他的镜子没带在身上,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
“任公子寻你们有事。”他说。
那几个仆人连忙回过头来。
张淮溪立刻后退了好几步,目露惊慌,而后转身就跑。
那几个奴仆脸上,从七窍里流出黑水一样的蚂蚁!
怪不得……这群蚂蚁竟吃人血肉吗?
他跑着跑着回头看一眼,恶心又惊惧地发现,几个奴仆身体干瘪下去,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的蚂蚁从几张人皮上爬出,往河边去。
不能弄死这些蚂蚁,只能烧,否则,自己也会被一直追着,就像这几个仆人一样。
一旦被追上,就会被啃噬尽血肉,只剩下人皮!
张淮溪跑得很快,远远地,他看见河边亮起冲天火光,在去自己房间拿镜子和去河边之间犹豫一瞬,拐道去了河边。
河边情景叫他大吃一惊。
蚁群无法过河,没法追上河中央那人,开始往一个方向聚去,团成一个足有人头大的黑团,逐渐往前滚。
在河边,已经有了好几个这样的黑色蚁团,全被任槐一把火烧了,散开,又爬向别的地方聚起,近乎无穷无尽。
“这……这该如何是好?”张淮溪拧起眉,说,“我方才要去叫人,可一连见到好几个,全都被蚂蚁吃干净了血肉,只有一层人皮。”
“庄子上总还有别人,叫他们小心着些。”任槐道。
张淮溪点点头,也不顾对方话里隐含的命令口吻了,拔腿往回跑。
他还是决定先回自己房间,拿了镜子再说。
这山庄……烧了便烧了吧。
任槐等到了曾绶和腾山二人,一人拿了两根火把不断去烧。
过不久,他们身后再度传来脚步声。
姜遗光举着火把,怀里抱了个罐子,匆匆而来。
任槐惊讶不已:“你不是在船上吗?怎么出来的?”话刚说完,看见姜遗光头发还湿淋淋的,问,“你刚刚跳河跑了?”
“对。”姜遗光道,“外衣和鞋子都留在了船上,跳下河冲干净身上味道,那群蚂蚁就不会再追着我。”
他蹲下去,把罐子放在地上,打开盖。
不少蚂蚁闻了味儿往罐子方向爬,往里钻。这罐子却是空的,只在底下抹了一层蜜。
密密麻麻的蚂蚁装了大半罐,抱去河边冲开,关上盖子,拧紧封口。
“你这是作甚?”任槐搞不懂他了。
姜遗光道:“留着或许有用。”
他看一眼岸边那群依旧执着地要团成黑团子的蚂蚁,眼底漆黑一片,不知在想什么。
“任兄,让它们去吧,不必拦了。”
“不吃了我,它们是不会停下的。”
姜遗光走到任槐身边,后者才发现他身上,隐约传来一些血腥味,脸色也格外苍白。
“你做什么了?”他问。
“放了点血,留在衣服上。”姜遗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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