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抄着书,凌烛的父亲,凌兆光从外头回来了。
凌兆光直接进了书房,目光复杂地上下打量自己的儿子。
凌烛急忙放下笔,垂首行礼,又叫下人全都出去。
“你且告诉我,你那天问的人,贺韫,是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
凌烛抬起头,让自己的目光变得诚恳无辜:“爹,孩儿只是打听打听,不知犯了忌讳,以后不会了。”
“不,不不不。”凌兆光在书房里来回走动几步,说,“以前可能是忌讳,以后可能不是了。”
谢丹轩都从宜州被调了回来,任命两广总督,这是不是说明……皇上真要给贺家平反?
容家不也是吗?容将军先前眼看着就要定死罪了,谁知陛下又不知什么原因,改了主意命人重新彻查,现下又捧着容家。
凌烛心里突突跳,肃穆垂首,当做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今年陛下开恩科,你可听京中来了一位江西的才子?姓贺。”
凌烛惊讶地抬起头。
姓贺,江西人,莫非……和贺韫有关?
凌兆光再度不断踱步,心乱如麻,他不知自己该不该这么做,最后还是长叹一声:“也罢,今日你这禁足就解了,你要出去就出去,若遇上了姓贺的江西学子,你可试探试探他,只是……暂时不要同他结交。”
他们现在还摸不准陛下的意思,不要贸然行动,但小辈之间的结交总是没关系的。
更何况……这个孩子似乎在背着他们做些什么大事,但凌烛不说,他就不问,总归这个儿子有分寸,不会让凌家去送死。
凌烛面色大喜,连忙躬身道谢:“是,孩儿谨记。”
他解了禁足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唐垚等人。
唐垚虽然有时讨人嫌,可他很能打听消息,唐家门下开了两间书馆,对读书人的事了解得更多。
唐垚在家里斗蛐蛐呢,就接到了凌烛的帖子,丢了蛐蛐和几个狐朋狗友,披上袍子就往外跑。
凌烛直接去了他家的书馆,和他在那儿见面。
“凌兄,总算出来了?”唐垚笑他。
凌烛摇头一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吧?”来来往往借阅书买书的人多,他什么也没说。
唐垚把人领上二楼,进一间客房,让小厮隔远些守着,问:“凌兄这是遇上了什么事儿?”
桌上备了茶水,凌烛给自己倒一杯,又给对方倒一杯,推过去,郑重道:“前些日子,善多说的贺韫,你可有查到什么?”
唐垚摇头:“这人查不到什么,问多了还有些忌讳,近卫都警告我了。”
只是,他毕竟年轻气盛,越不让做什么事情,他越想去做。近卫警告他,唐垚反而来了兴趣,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他问:“你查出来了什么吗?”
凌烛:“暂时不好说,不过有了些眉目。你替我蹲一个人。”
“谁?”
“最近京中名声正旺的一个学子,姓贺,江西人。”
“贺道元?”唐垚下意识问,这个姓氏让他反应过来什么,连忙问道,“他和贺韫有什么关系?”
道元是他的字,他本名贺理。
“不清楚,所以才要你去查。”
唐垚啧啧两声:“要我去查也简单,这贺道元日日来我家书馆里看书,要没猜错,他就在楼下。”
怕凌烛不信,唐垚说:“你随我来。”
说罢,带着他从房门口拐出去,到了另一间屋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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