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肉散发着药味和口水味。
他尽量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后判断:“肿瘤的位置接近大脑,手术风险很高。”
“很高?那是极其高。”郑院长说。
池曦文用手机记下来:“我需要进行脊髓肿瘤切除术,还可能需要给丧彪进行肌肉和神经的修复手术,避免术后由于免疫性疾病引发的二次损伤。”
郑院长:“那这场手术得六七个小时了。”
“是。”池曦文眉头轻拧,表情十分严肃,“丧彪情况复杂,这么多种病,但王教授提供的病历和手术前的治疗记录却很少,我需要更多更完整的记录。”
他盯着眼前这只奄奄一息的狗,发觉他求生欲很弱,好像不想和任何人产生情绪交流,甚至不看池曦文。
往常池曦文遇到再痛苦的动物,只要被他一摸,总会忍不住蹭一蹭他的手指的。
“我现在去打电话问老王。”郑院长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就说,“我们医院也不是吃素的,就这个病例,专家如果亲口承认他们不能治,你最后治不了,也不会造成多大影响。不会因为这么一场手术,而真正让医院受到很大的利益冲击。”到时候就是舆论战了,无非就是双方砸钱,最后不了了之。
郑院长打完电话后回来说:“老王说给我们的就是全部了,至于这只狗有没有在其他医院治疗的病例,他那没有。”
池曦文马上说:“一定还有,院长,沪康在北京有几家分院?”
“七家吧,怎么?”
池曦文:“丧彪不可能只在一家医院做过手术,您可以查下系统里有没有丧彪的资料,或者别的医院能不能调出来,我现在需要丧彪的医疗记录,它曾使用过的止痛药和麻醉药物,以及每次药物使用后的效果和反应。”
郑院长:“你怀疑王教授隐瞒了药物耐受性的信息?”
“是。”池曦文嘴唇动了动,“也或许不是故意隐瞒,他们都疏漏了这点……”
“怎么可能不是故意的,就在这儿等着你呢!我说怎么给你一只这么多病的狗。”郑院长骂骂咧咧,打电话去调资料,“还好我爸有些薄面,病例只要主人允许,都能调出来……”
半小时后,池曦文还在持续地看病例资料,郑院长打完电话回来说:“丧彪是在沪康有档案,但没做手术,转院了。主人电话我打通了,但他拒绝给我们看病例。”
池曦文一愣:“怎么会拒绝?”
郑院长:“他说我们医院收费太贵了,咒骂我们没有医德。”
池曦文更奇怪了:“既然主人认为我们没有医德,那为什么……会同意让我给丧彪手术?”
郑院长摊手:“我也想问这个,可能是收钱了?反正狗老了病了,病得这么严重,治疗起来又贵又麻烦,给你治临死前他还能拿一笔钱,多好的事?”
池曦文沉默了一会儿,问郑院长:“我想看看我们系统里的病例。”
郑院长发了截图给池曦文看,资料显示丧彪一共来过沪康五次,两岁的时候就来过,是打疫苗,那时候王教授的医院还没开张。
池曦文指着号码:“两个电话号码不一致,接电话的是年轻男人?可能还有个女主人,再打。”
他没有听见声音,再抬头时,却见郑院长在外面打电话,可能是从其他医院调病例中。
池曦文掏出手机,看见有一个李夏煜的未接来电,是三十分钟前的事了。他现在没时间理会,给丧彪的另一个主人拨打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一阵长的忙音后,终于接起,是个女声,带着哭腔:“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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