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 池曦文还是没有生理反应,最后大概是难堪,躲进厕所洗澡, 出来只字不提, 说困了想睡。
李夏煜爬上床来,安慰他没什么:“改天我们去挂号看看?不是什么大问题,估计你平时做手术太累了。”
他顺理成章地睡到了池曦文的床上,抱着他睡觉。池曦文实际上觉得这样挺舒服的, 因为弟弟的怀抱宽阔且温暖, 结实带着安全感, 就是他想要的,很多时候他就是想要有个人抱他而已,没有李夏煜的话史努比也一样,所以就这么睡了过去。
他们不知道,梁越来了又走, 车子停在小区外,短暂熄火十五分钟,最后梁越让司机开车回去。
他做不出来去敲池曦文的门,像是要捉奸,却没有任何立场的行为。清楚的事实摆在面前,自己是过去式了。
刚刚那通电话还在耳旁清晰浮现。
梁越听见池曦文说“没有很喜欢”时,觉得他可笑和不诚实,又听见他说“人不是一成不变, 感情也是,没了就是没了”的时候, 心脏蓦地抽疼了下。
然后是没完没了地钝痛,迟了三年席卷而来。
池曦文变化很大。
倘若曾经他对自己的爱体现在依赖上, 那么当他不再依赖自己的时候,爱意也可能随之消失了。
三年了,荡然无存,会吗?
司机把车开回家,梁越独自在车上坐了许久,沉默点了几支烟。
他又一次联系了马修医生,询问对方和池曦文联系的情况。
马修说:“事实上,我刚刚收到了回复。”
梁越马上问:“他说什么了。”
马修:“他只是简单地打了个招呼。Leon,我注意到你看起来有些疲惫,我们要不要继续就关于Shawn的事情进行咨询?”
他的眼镜滑到鼻梁下方,马修温和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上。
梁越疲惫地说:“我很好,我只是……”
梁越皱着眉,很难对外人承认。但马修一直很认真地看着他,并且说:“作为一名心理医生,我会严格保守患者的秘密,包括你所分享的一切。”
梁越礼貌提醒他:“教授,我不是你的患者。”
马修耸肩:“你是我患者的爱人,我会为你们双方保守秘密。如果你希望解决问题,需要坦诚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爱人”这两个字让梁越少了一些防备。
因为马修了解池曦文,对他倾诉不是坏事。
“我很爱他。”梁越终于承认,“好吧,可是我失去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我有很多次机会挽回,可我没有做。”
马修说:“我听见你们分开时,我很惊讶,因为他真的做到了。”
梁越呼吸屏住,紧盯着屏幕:“什么叫他真的做到了,你们聊过什么。”
马修声音平静:“对他而言,离开你需要很大的勇气。他过去缺乏自信,过度依赖你。离开你对他来说是一次自我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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