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不提了,不提那个男的。”李夏煜覆身继续吻他的嘴唇,一下一下地轻啄,池曦文耳边一下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沉溺在其中。直到李夏煜想要更进一步,事态变化,他才陡然清醒过来。
他脱了上衣,运动裤半脱在腿上,把池曦文身上的扣子也解开了,他从池曦文的肚子上抬头,眼神是黑色的,问:“可不可以?”
池曦文心里有反应,但生理上反应很小,甚至是微弱,不管李夏煜怎么抚摸,他都无法正常勃起。
李夏煜也发现了:“小池,你怎么……”
池曦文将他的手拿开,看见一旁手机屏幕亮起,对他说:“你爸爸来电了。”
李夏煜就爬起来了,没穿衣服,一只手给池曦文弄扣子,一手接电话,池曦文摇头示意自己扣就好。
李夏煜点头,低头穿衣,对电话里说:“我马上回来……爸,我在加班。不、不用来接我!”
“我开了车的。”李夏煜说,“加完班就回家。”
池曦文安静坐在一旁,看他对家人撒谎。这无可厚非,他年纪小,父亲大约不是非常和蔼的长辈,在家里有威严。
所以李夏煜很快就离开他家,离开时裤子还被撑起来没下去,拿了一件池曦文的衣服围在腰间遮掩,就匆匆下楼。
池曦文送他到电梯,折返回家,收拾桌上散乱的零食,用吸尘器吸地毯上的薯片渣,而后将洗碗机里的碗筷拿出来摆放整齐。
他每天都有很多家务要做,弄完他去卫生间,打开镜柜,看着摆放整齐的药瓶,指尖轻轻碰到瓶盖,却迟迟没有拧开。
今天要不要吃药?他犹豫了片刻。
很显然药的副作用在他身上体现了,以前他没有这么频繁的吃药,在肯尼亚他几乎不需要药物控制情绪,这种现象是回国工作后开始的。
他病情加重了。
大概因为他处理的安乐变多了,几乎每天都有。
尤其他最近有些名气,很多主人慕名带着绝症动物来找他,有的或许他能处理,比其他医生要更有方案和能力,但他不是神,无法拯救每一个生命,他需要在诊疗室内独自面对复杂的问题和情绪化的主人。
今天,一位失控的女士闯进诊疗室,语气尖锐:“你开什么玩笑,我专门坐飞机过来找你!你告诉我你治不了,你是网上营销的吗?你不是很厉害吗?安乐?我不同意,我要起诉你!”
她的指责像刀子一样直戳池曦文的心脏。池曦文清楚地知道,这只狗已经病入膏肓,生命的每一刻都充满痛苦。看着狗狗虚弱和求生欲丧失的眼神,池曦文心头沉重。
郑院长出面调解,安抚了那位女士的情绪,她抱着明显痛苦的狗离开了医院。但池曦文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转。
他无力地靠在墙边,对郑院长解释:“我不是真的想让她的宠物安乐死……但它太痛苦了。再活着只是负担,对人对宠物都是。”
郑院长无奈:“五点半了,你该下班了,回家调节好你的情绪。准备一下下周和我去北京出差,今年是WSAVA大会在中国第一届的召开,我受邀前往,决定带你一起。”
这会儿池曦文准备洗澡,也收到李夏煜的短信,告诉他:“我到家了哦。”
池曦文回:“好的,那我去洗澡了。”
李夏煜看了眼车库里停放的车,知道梁越和父亲两个人都在,自己没加班的事可能穿帮了,他在地下车库里催促小张做文件:“快做好我发给Marvin!!”
小张焦急:“来了哥,马上马上!”
然后李夏煜听见车库的门被打开,他手机屏幕亮光在黑暗的车库里格外显眼,父亲开灯说:“小夏?站那儿做什么,我看见你开车回来都十分钟了,怎么还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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