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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克,你今天怎么老发呆。有什么心事,说说呗?”
卡洛斯伸手想戳佩因特的脸蛋,被一把抓住手腕没能成功戳到。他们的闲聊不管是面对面,还是隔着网络。都是各说各的,两个人常常不在一个频道上。
就像两只同科不同属的鸟,叽叽喳喳地发泄无处安放的说话欲。不过佩因特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连敷衍的“嗯嗯”都没一声。
“你的鼻梁是想捐掉吗?”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卡洛斯迅速抖着手挣脱佩因特的钳制,心里还是对多年前的一记直拳发怵。卡洛斯不再追究佩因特不在状态的原因,自顾自地唉声叹气起来。
“你已经针对我的鼻子整整七年了!七年!”
“方法不嫌老,管用就行。”
卡洛斯琐碎的抱怨在耳边连绵不绝,佩因特在画画的间隙嗯嗯地回应,脑子里还时不时地想着家里的没做完的事情。整个上午就在三心二意中度过,拒绝卡洛斯一起去快餐店的邀请,佩因特马不停蹄地飞奔回家。
家门口的空间被用魔术术式扭曲了,来的如果是不懂行的入侵者,只会在楼层里绕圈圈,始终无法抵达佩因特的家门口。房门被刻入了暗示魔术,会让人下意识地回避这个房间。
检查过两个魔术都没有任何差错之后,佩因特推开家门将背包一丢,光着脚踢踢踏踏地向客厅跑去。
客厅的茶几上散落着形状颜色各异的宝石,垫在宝石下的牛皮纸上刻着鲜红的魔法阵,此时因为佩因特的靠近正缓慢地亮起淡淡的光芒。
从周末遇到白面具之后,佩因特被一种微妙的危机感笼罩。猫也表现得比以前更加喜欢粘着自己,秉持着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心态。
佩因特从昨晚开始,就着手将自己的出租屋改造成简易的魔术工坊。比起单独改造一个房间,佩因特更想将整栋楼都改造成自己的工坊。只是这栋楼的老房东对房子的感情很深,不管他出多少钱都并不愿意卖,只好将就着用。
“得搬家了...要找一个独栋小别墅才行。”
佩因特将手指点在宝石上,随着魔法阵闪烁的光芒,魔力顺着指尖被平稳地输入到宝石中。被刻下术式充盈着魔力的宝石散发出更加夺目的光彩。佩因特将宝石放到一旁的盒子里,那里面已经堆了小半盒的各色宝石。
“要不要和二舅舅说一声呢?他会担心的吧,还是不了。”
捏住一颗方形的红宝石,将它举起。透过灯光,切割得规整的宝石反射出五光十色的火彩。纯粹的红色在某个角度透出一点金黄,令佩因特想起唯一近距离接触过的哥谭义警——红罗宾。
“得做点防御礼装。”
被捏住的红宝石跟随手指的晃动折射出不同颜色的光,尚未填入魔力的宝石内里清澈透亮。不像那些已经成为魔术礼装的宝石那样,流动着属于佩因特的蓝紫色魔力。
“红罗宾...”
“我连自己为什么被盯上都不知道,至少得等找到些有用的情报。”
“魔法侧的事情还是少说为妙。”
佩因特仰着头靠在沙发边缘嘀嘀咕咕,猫趴在沙发上做个安静的听众。
“咦?最近蝙蝠侠怎么都没上门审问?难道是红罗宾搞定他了?好耶——”
没有蝙蝠侠在背后暗戳戳地盯着的危机感,佩因特美滋滋地投入到防御礼装的制作中去。猫扭动身体,懒洋洋地踩在佩因特昨天穿的外套上伸懒腰。藏在外套里的小机器,哪怕被猫用身体压住也仍旧兢兢业业地工作。只是传进去的声音比刚才更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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