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初愈,不喝,”秦照庭别开脸,“回答我。”
我收回手:“因为很麻烦你。”
又想起刚才闻到的药味:“你病好了吗?”
“早好全了。”秦照庭哼了声,“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考虑我觉不觉得麻烦。”
我不记得以前做过什么事了,只笑笑:“那我从今天开始考虑,今天麻烦你了。”
秦照庭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他。
秦照庭将车开到了居民楼下,停车后示意我上楼。
“你现在还住在那里吗?”安全带的锁扣已经解开,我半拽着安全带没放,“我是说我隔壁的那个房子。”
“当然住。”
“我从来没见你回去过。”担心他觉得我有什么偷窥的怪癖,我补充道,“我路过的时候没见里面开过灯。”
秦照庭:“我有点事出了趟国,昨天才飞回来。”
“什么事?”我追问。
“不重要,”秦照庭夺过我手里的安全带,啪地一声弹回了原处,“你先上去。”
“那你呢?”我半截身子探出车门,回过头问他。
“我也回去。”
……
因着秦照庭那最后一句话,我上楼后并没急着进门,而是在他家门口等了一会儿。
秦照庭上楼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一个有家不回的人蹲在他家门外擦拭落了灰的大门。
“你怎么不回家?”秦照庭人高马大,遮挡了走廊的大半光线。
“在等你。”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越过我输了密码开门,我不小心仰起头记住了整一串数字。
1119。
好巧,如果转化成日期的话,恰好就是今天。
秦照庭按下把手时看了我一眼:“看什么?”
“没看什么。”我跟在后面进了门,同时在心中默念三遍这串数字。
秦照庭注意到我,给我拿拖鞋的同时好笑道:“让你回家,不是回我家。”
“不欢迎我吗?”我顿住。
“怎么可能,”秦照庭向里走去,“自便。”
自便。
我不喜欢这个词。
听起来我和秦照庭没有那么熟。
即使很久没有住过人,秦照庭家里依旧是整洁如新,我来到沙发上坐下,很艰难才看到沙发缝隙里有一些积攒的灰尘。
他家似乎有什么魔力,我每次待不久就会犯困。
暖气开得很足,我只觉眼皮愈发变得沉重,逐渐要支撑不住完全闭上。
“困了可以去我房间。”
脑子断了片,连秦照庭从哪冒出来的我都不知道。
“不、用了……”
……
不记得一句话有没有说完,我失去了意识,再睁眼时已经在床上。
这里布局熟悉,印象中我不是第一次睡这样的大床,可是是哪里呢?
暂时分不太清,不过秦照庭又出现在眼前了。
我常做梦,从医院回来以后梦到秦照庭的频率有点高,此时我也毫不怀疑这就是梦境一场。
“秦照庭?”
“秦照庭”定定看着我。
还是假的吗?
我与他对视良久,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像可以让我为所欲为的木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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