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不一样了。”
被子里的光线并不算好,景天在一些深橘色的光斑中辨认出那些成型的腹肌痕迹:“比以前明显好多。”
他再补上一句:“真漂亮。”
白翌在害羞之余,下意识用舌尖拨弄着触角玩,然后把镜头再向下移。
“多漂亮。”
“很漂亮。”
手机很快陷入一种绝对的安静中,除却偶尔能闻见一两声粗粝的呼吸声。
频率不固定的呼吸声交叉持续了许久,直到白翌蜷成一团,对着话筒小声说:
“想你了。”
“我也是。”
时间结束的铃声响起,视频通话挂断后景天久久没能放下手机。
屏幕熄灭后的黑屏上能够倒映出自己的脸,他再是愣了几许,搓了搓湿淋淋的右手。
第二天一早,赶着出门晨跑的白翌估算了个大家都还没起的时间。
这样无论跑快跑慢、能不能顺利坚持之类的,都没人在背后评头论足嘀咕自己。
谁知才跑到第三圈的时候,迎面撞上从宿舍楼出来的黎恩。
她穿了身纯黑的宽松香云纱大褂,配了条黑色阔腿裤,简简单单韵味十足,半张脸拿口罩结实遮住了。
显而易见,这个时间避着视线从那栋楼里出来,断然已经是在这儿过夜了的意思。
白翌连忙把卫衣帽子狠狠遮到脸上,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企图故作平地消失,但那八百米大操场上只有他一个人在。
任谁看了都该是格外显眼的。
就在白翌纠结该不该打招呼,还是继续化身隐形人的时候,黎恩早就注意到了他,好像也没什么忌讳似的走了过来。
离得近了,白翌才发现她半点妆都没画,浅淡的细眉下墨绿色的眼睛狭长深邃,下眼眶有睡眠不足的淤青,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有些清冷厌世的范儿了,果然漂亮的人连疲倦都别有一番韵味。
“前辈,才起啊?”
白翌脱口而出,随即肠子悔青。
我说的这是什么狗屁话!这跟对着他的脸说:“哎呦前辈,这一晚上睡得可好呀”有什么区别!
“早上挺凉的。”黎恩弯了弯眼:“这么早起来运动,辛苦了。”
白翌心觉不妙,两只手指忐忑在身前抠来抠去——
这该不是在阴阳自己起来的太早撞见她吧。
“是……是挺凉的……您……”白翌刚想磕磕巴巴说什么‘您多穿点’的话,撇眼发现黎恩带着个加绒护腰。
这下更无话可说了。
“好好干。”黎恩拍了拍白翌畏缩到耸起来的肩膀,“潘三爷很看好你,只要不惹出什么负面新闻,这部上映后很快能上升一流。更何况——”
“你的机会马上来了。”
“是是是……”白翌连连点头:“都是潘三爷的功劳。”
“他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黎恩笑笑,若有所思道:“很了不起。”
黎恩插着手往车边上走,白翌忽然想到些什么,扭身招手道:“前辈!等回去有时间请你吃个饭啊!”
“怎么了?”黎恩停下开车门的动作,倚在车门上,笑着说:“都说了都是举手之劳。”
“那我也不该一句谢谢都不说,那么多好处大言不惭全都受了。”白翌说:“说到底,我现在这么多机会多半都是您的功劳,泼墨事件跟陈卓意解开尴尬误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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