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也不会做,你所争取的,只是时间。”
“白鸽,欢送会,你想藏起有关他的一切。所以你把这些东西放在哪?一定不会再是你家里的密室,是医院吧?”
“你知道我为什么进来么?因为找出证据,也需要时间。”皓沐顿了顿,“好吧,主要是等手续,手续太麻烦了。”
私人医院外,警笛阵阵,警戒线隔开了路人和医院,病人们被紧急转移,为首的警官打开了医院地下通道的大门,防爆警察们冲进地下一层——在医院底下,竟是隐藏了一座工厂,毒.品的制作、运输、贩卖,在这藏匿在地下的工厂里有一套清晰分明的产业链!
关勋的电话响了,皓沐并没有阻止他接听,是下属告诉他工厂的情况,核心人员被控制住,数据仅仅只销毁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足够每个人在牢狱里度过下半辈子。
“怎么可能。”关勋摇头,不断后退,“你只有一个人,怎么会这么快?!不可能!”
“怎么会只有我一个人?”皓沐露出不解的眼神,并严肃指正道,“请不要怀疑公安机关的工作能力。”
关旭愣住了。
皓沐便继续往下说。
“欢送会?根本和白鸽没有关系。”皓沐盯着关勋,“那只是你一意孤行借着白鸽的名义创办的组织!太没格调了,你真的太没有格调了。”
“白鸽只能是一个人,不能是一个组织——那样太没劲了!”
“可你却没有办法和他共情,你没有办法理解他的这种想法。”
关勋的手臂在颤抖,他根本无法控制住骨骼肌的战栗。
皓沐说的每一个字都让他心寒,冰锥一般狠狠刺进他这个将死之人的心里。
“想让他看到你?不可能。”
“你们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仿佛血液倒灌,关勋的身体渐渐凉了下来,蓦地,他后背一颤,缓缓看向走廊尽头的那个画作——他忽然意识到某种可能性。
无法共情白鸽,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以他的名义创办了欢送会,让警方盯上他。
怀揣某种挑衅的目的靠近皓沐,被他审视,暴露。
他对白鸽没有一点用处,甚至,是一个拖累。
他所认识的白鸽,会如何对待一个拖累?!
画作上的钟楼晃动,诡异的钢琴曲响在耳畔。
关勋的瞳孔逐渐散开。
大脑像是被浸入海水之中,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这是一种什么状态,他实在太熟悉了。
他逐渐失去自己的意志,失去了对整个身体的控制权。
在意识彻底消散之前,他明白了。
他试图用暗示的方式操控他人,自己同样早已将这类暗示刻在脑海中。
他用暗示模仿白鸽。
白鸽却要用同样的暗示除去他。
关勋从口袋里取出刀片——他甚至不知道刀片是什么时候放在口袋里的,也许是一开始,不过他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没有任何意义。
刀片锋利,已经划破了他的掌心,划破动脉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哪怕刀片不能夺走他的生命,但只要暗示不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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