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禾月活下来”
整整十几页,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却又显得凌乱无章地重复着那几个触目惊心的字眼,这几个字如同烈焰般跃然纸上,猩红色的字体刺眼而震撼。
这是什么?
剧痛让禾月跪坐在地上,他无法思考,用痉挛的手指抓住地毯,一手捂住胸口,开始痛苦地呼吸起来。
脑海中仿佛被狂风席卷,无数碎片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如同锋利的刀片,刹那间切割开他紧锁的心门,灌入那片曾经平静如今却波涛汹涌的脑海。
这是什么?
某些声音环绕了他,那些声音时远时近,时清晰时模糊,如同鬼魅在他耳边低吟浅唱。
这是什么?
是什么?
是——
“禾月?”
正当禾月沉浸在混乱之中时,一道熟悉而温暖的声音穿透云层,照进了他混沌的意识。
禾月颤抖着转过头,看着正站在门外的铁肠。
铁肠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中被拖出一条长影,他那双淡漠的瞳孔复杂而深邃地望着禾月。
第65章 “四处乱跳的笨蛋”
禾月的头还在疼着,有无数细小的利刃在颅内肆意切割,那种撕裂般的疼痛感如此强烈,将他每一条脆弱的血管都逼至爆裂的边缘。
他被报道沙发上,无力地伏在铁肠怀里,许久之后,那因疼痛而急促紊乱的呼吸才在铁肠的安抚下慢慢减缓,变得悠长而沉重。
“那是什么?”禾月的声音因恐惧而微微颤抖,他伸出手指,指尖轻轻却又不安地指向那本书,“我一砰到它,头就好疼——”
铁肠没回答,而是犹豫着问道:“你,想起来什么了吗?”
禾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抬头望向铁肠,眼中满是迷茫:“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口一问。”铁肠抱紧怀里的人,用更加温柔的声音安抚道,“还疼吗?要不要吃药?”
其实,禾月有些心虚,毕竟他刚才大张旗鼓地用切割机锯开了墙上的保险箱,这样的行为无论如何也难以解释得通。
果然,铁肠安慰了他一阵后,又突然问了句:“你是怎么注意到墙里面有个保险柜的?”
禾月迅速编织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谎言:“是你夜里说梦话告诉我的。”
铁肠:“我没有说梦话的习惯。”
禾月见状,故意贴近铁肠,露出更加柔弱无助的表情:“你就是说了嘛,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可不是那种会偷偷监视你的人,你知道的。”
“我只是太好奇里面装了什么,才会忍不住想要打开看看的……恋人之间不能存在秘密的,不是吗?”
看着铁肠脸上依旧未消的疑虑,禾月立即伏在铁肠肩头,纤细的身躯因微微颤抖,眼中迅速聚起一片水雾,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好疼……我的头要疼死了。”
“别哭。”铁肠迅速慌了,“我带你去看医生,你先忍一下。”
“我不去~”禾月趁机将脸深深埋进铁肠的怀里,小声道,“只要靠在你怀里,我就觉得好多了……”
铁肠的手轻抚着禾月的后背,试图给予他更多的安慰。
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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