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地樱痴叹了口气,问道:“那,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铁肠吗?”
禾月沉默一会儿,似乎在回忆着与铁肠之间的点点滴滴。
最终,他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无力:“没有。”
“我会将诊所的产权转移到铁肠名下,里面所有物品,以及后院那只兔子,都归他了。”
之前铁肠给他的那个吻,有任何可能性吗?
有没有都不重要了,将死之人,何必给活着的人负担呢。
*
此时在监狱里,一个警员端着丰盛的早餐,正朝铁肠的牢房走去。
他走到铁肠所在的牢房前,轻轻敲了敲门框,声音中带着几分关怀与礼貌:“末广先生,您的早餐时间到了,您还好吗?”
门后面的铁肠,毫无回应。
警员透过窗户看去,发现铁肠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静静地坐在牢房角落,一动不动,毫无生气。
他不吃不喝,一言不发,一旦开口,他就只会问一个问题:“禾月呢?”
警员望着铁肠那憔悴的面孔,心中有些酸楚。
“那个,末广先生——”警员压低嗓音,确保只有两人能听见,“我……我有些消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但看您这样,我实在不忍心。”
“那个森下禾月,据说他的行刑日期已经确定,他马上就会被处死。”
铁肠闻言,身体颤抖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击中。
他猛地抬起头,声音沙哑地问:“处死?”
警员点头:“是啊,是高层下的命令,就连福地先生都没有资格过问。”
“您看,都已经是这个结果了,您还是死心吧,为了福地先生,也为了您自己,请把这些食物吃下去吧。”
铁肠沉默良久。
终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透昏暗,看着牢房顶部那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天花板。
“站远一点。”他突然对警员说道。
“什么?”警员下意识地反问,声音中带着几分不解。
铁肠解释道:“我要逃出去了,如果你不想在混乱中受伤,就站远一点。”
听此,警员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铁肠:“逃走?现在吗?!”
*
军方高层们经过商议,决定给禾月注射能导致昏迷的药剂,然后注入高剂量的毒药,让禾月在无痛的情况下死掉。
这之后,立即处理掉禾月的尸体,杜绝了落入费奥多尔手上的可能性。
就这样,禾月换上一身病服,被推进了手术室。
在手术室的隔壁,福地樱痴的双眼正紧盯着监视器的屏幕——那是一块巨大的液晶显示屏,画面清晰而冷酷地展现着手术室内的一切。
禾月那纤瘦而苍白的身体,正静静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死亡,他的面容显得异常平静。
“一定要把事情搞到这个程度吗?”福地樱痴的叹息声在空旷的监控室内回荡,那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大仓烨子站在他身旁,她的神情同样复杂:“这是高层的意思,我们必须处死森下禾月。”
在关于费奥多尔的事情上,他们不能报有任何侥幸。
“同样地,在铁肠彻底妥协之前,我们必须对铁肠实施无限期的监禁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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