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低沉而略带沙哑,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禾月轻轻应了一声“嗯”,语气平静无波,却暗藏锋芒。
两人之间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将气氛拉得愈发紧绷。
此时此刻,二人手上都握着一支麻醉针,双方都在暗中盘算,要怎么把这一针扎到对方身上。
于是,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他们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眼神的交汇,都蕴含着试探与评估,企图从对方的反应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只有他们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窗外风声,调和着这份死寂。
就在这紧张的氛围即将达到顶点之际,禾月的动作打破了僵局。
只见他猛然起身,动作迅捷而果断,迅速拉近了自己跟铁肠之间的距离,仿佛猎人扑向了自己的猎物。
然而,禾月没有选择攻击,而是以一种出乎意料的姿态,抱住了铁肠。
铁肠:“?”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铁肠措手不及。
禾月温热的身体紧贴着他,柔软而又陌生的触感,让他一时之间大脑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然而,在这短暂的失神之后,铁肠迅速恢复了冷静,同时,他那紧握的麻醉针的右手悄悄抬起,对准了禾月的后颈。
就在铁肠准备采取行动的那一刻,靠在他怀里的禾月,突然抽泣起来。
“呜呜呜呜——军警先生,我求你了,可不可以……不要抓我——”
突然响起的哭声,让铁肠一怔。
“你,为什么要哭?”他问道。
看着禾月那因哭泣而颤抖的肩膀,他的心脏莫名地揪紧了。
禾月装模作样地、抽抽搭搭地哭泣着:“这就说来话长了,这要从宇宙大爆炸开始说起——算了,说得简短一点吧,简而言之,我有一个幼驯染,他姓条野,他得了绝症,他很快就要死了——”
铁肠不解:“幼驯染是什么东西?”
禾月懒得解释,继续编造谎言:“条野,他对我很好,他也会像你这样照顾我,帮我做早餐,所以,我一看到你就会想起他——”
铁肠仍旧不解:“为什么你看到我会想起他?他也帮你做过蒜蓉牛奶?”
禾月在铁肠怀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脑袋怎么不开窍呢,他哭的这么伤心,铁肠不赶紧哄他,就只惦记那破蒜蓉牛奶。
禾月:“军警先生,你想抓我没问题,我愿意跟你走。但,你可不可以陪我在这儿多待几天?”
“这栋房子里残留着我跟条野的回忆,我想在这里多住几天,好好回味一下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可以吗?”
禾月很清楚,如果他现在迷晕铁肠,铁肠肯定会被条野干掉。
他不想让铁肠死,也不想让条野陷入危险之中。
条野刚刚说了,铁肠一旦重返军警队伍,必将全力投身于对ShadowCrew的围剿之中,这无疑会给组织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那么,只要铁肠能暂时留在这儿,不回归军警,那么军警的整体战斗力将大打折扣,从而能为ShadowCrew争取到宝贵的喘息与调整时机。
他要想办法把铁肠留在这儿,绝对不能让铁肠回归军警。
“留在这儿?”铁肠断然拒绝,“绝对不行。”
听此,禾月立即将脸伏在铁肠肩上,用手锤着对方胸口,继续抽泣:“你这个冷漠无情的人,如果你不答应我,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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