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长久存在,无法流动的深潭最终只能化作污泥,着实让人厌恶。”
“灵王……?”夏油的关注点显然不在尸魂界的权力斗争上,“楔子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玉藻前顺滑的皮毛,“咒术界也拥有所谓的‘锚点’。”
“哦?”蓝染也颇为好奇,“与灵王一般的存在吗?”
“或许吧,”想到了天元大人,夏油的语气变得有些微妙,他总是在各式各样的场合回忆起几乎改变了他一生的那场经历,想到理子妹妹,想到了当初盘星教那群教众因星浆体并未死亡而露出的丑恶嘴脸,“我向来认为所谓‘楔子’的存在着实过于可笑,”他的表情也带了几分讽刺的意味,“三界的稳定也好,咒术师的能力也好,将这种甚至能够影响根本的因素全部维系在‘某一存在’身上,不感觉十分儿戏吗?”
“我偶尔也在思考,”夏油抬起头与蓝染对视,语气中也带了几分不知从何而来的压抑,“若是毁掉传闻中不可或缺的楔子,我们又将迎来怎样的结局?”
“谁知道呢?”蓝染的笑容也带了极为明显的意味深长。
所有人——包括山本总队长与尸魂界的死神们,也包括市丸银与东仙要,都以为他做了这一切堪称大逆不道的事情都为了剑指灵王,只是所谓的‘立于天上’并非将灵王宫视为最终目标,蓝染更想要探寻力量的本质与世界的本质,在他发现所谓的灵王不过是那种悲哀的存在之后,就无需将目光放在其上了。
两个阴暗的家伙在这儿相视而笑,玉藻前抖了抖,突然感受到一股不知从何处袭来的恶寒。它把脑袋拱进夏油的怀里,大尾巴一甩一甩,试图装作自己忘记了刚刚夏油说出了何等‘大逆不道’之语。
“我与一护最终在空座町决战,一对一。”蓝染又转回了刚刚谈论的话题,“他的确潜力非凡,即便我突破了死神的桎梏、到达另一种境界仍旧无法彻底将其击败,而浦原喜助……”他露出了颇为讽刺的笑容,“将仇恨与信念视为养料,百余年将击败我视为执念,最终也只能做出那种偷袭之举。”
他的确被黑崎一护打败,并且因浦原喜助的神来一笔被封印,新生的中央四十六室以他为大逆不道的罪人为由,将其判处关入无间地狱两万年。只可惜他们并不清楚,蓝染并非在战场上表现得那般狂妄自大,他从未放弃自己的斩魄刀,也从未对浦原喜助放松戒备。
那是能够窥见灵王一二本质而造出了崩玉的天才,可并非能够被轻易忽视的泛泛之辈。
蓝染从未在与黑崎一护的战斗中使用镜花水月,他们都以为一护并未见过镜花水月始解,可蓝染又不是那种始解时必须要大声喊出解放语的类型,谁又能知道一护究竟有没有被催眠呢?
总而言之,他当然会未雨绸缪给自己留下一些后手,与一护公平对决,也只因强者的骄傲作祟罢了。
“如你所见,我借由尸魂界之手清除了十刃中不堪大用的蠢货们,”如今原十刃中也仅存几位——史塔克、赫利贝尔、乌。/。尔奇奥拉、葛力姆乔及萨尔阿波罗,“虚圈的确损失惨重,不过长久来看,确实是好事,而他们以为我被封印,倒是给了我些许暗自布局的时机。”
市丸银最终选择回到了尸魂界,他本因青梅竹马的松本乱菊被蓝染伤害而甘愿卧底百余年,只为了寻找到蓝染的弱点。当初他被盛怒的蓝染一击贯穿胸口,被急匆匆赶来的松本乱菊近乎疯狂地抢走带回尸魂界。如今因尸魂界人手短缺,加之山本总队长亲自作保,元气大伤的中央四十六室不得不撤销市丸银的罪名,仅仅不轻不重地处罚一番了事,而东仙选择道别蓝染和昔日的同僚们,隐姓埋名避开尸魂界的探查,独自一人去了国外。
也许在那儿,他能得到所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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