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相见的固定剧目就是师徒间的指导战,剑术为主,拳脚能力为辅。夏油这些年进步飞速,全赖于与各种咒灵打交道,生死之间自然能够变得更加强大,但是单轮剑术的话,真田弦右卫门绝对有资格被他称作老师。
劈砍、斩断、横扫、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真田玄右卫门的孙子真田弦一郎是立海大附属中学网球部的正选,他的网球技术正是脱胎于剑道,其真意在于坚韧不屈,动静皆宜、动时迅疾如风,停时如山岳般岿然不动。
玄右卫门的剑道也是如此。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出的景象,夏油许久未用刀,即使只在使用木刀,也能在真田玄右卫门身上察觉到不同于咒灵的压迫感——而这份压迫感来源于普通人类。
没错,真田老师非常普通,他只是普通地加入了警视厅,普通地做到退休,剑道虽是大家,却并非不可战胜。可夏油却总觉得,仅凭手中的竹刀,他没办法胜过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你出刀时在思考什么!”老者双手持刀向下劈砍,他吼道,“太迟钝了,夏油!”
夏油杰难得如此艰难,明明每一次攻击都能接住,他也能靠着自己的个人经验进行回击。可不知道为什么,曾经战斗时的酣畅淋漓感荡然无存,他只觉得狼狈非常,到最后甚至有些捉襟见肘。
战斗的结局显而易见,夏油的竹刀被劈成了无法使用的模样。他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有细密的汗水从额角滑落,竹刀被胡乱地丢在一旁。
“起来吧。”
真田弦右卫门收刀后伸出手臂,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的弟子,语气严肃且暗含怒意,“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抱歉,老师。”夏油杰的手掌搭上了真田的,“只是最近……比较疲惫。”
“你在说谎,”老者闻言骤然放软了语气叹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也知道你该是什么人。”
“是因为最近的工作原因吗?”他揽住夏油的肩膀,半拖半带地给自己最骄傲的学生带去了后方的温泉室,随即丢了浴巾过来,“是男人就过来跟老夫去泡温泉吧,我们有机会慢慢谈。”
真田玄右卫门曾经在警视厅工作了至少二十年,对咒灵的存在也略知一二,他是普通人,一生都无法看到咒灵,就算是平日的工作也只能解决‘非咒灵’的问题,余下的自然要交给咒术师们。因此他认识了几位当初活跃在外的咒术界前辈,如今退居二线,自然远离了那些是是非非。
知晓夏油和咒灵有关是在某日午后,彼时夏油已经在他门下修习两年,玄右卫门当初因多年未见的好友病逝而心情沉痛,咒灵自然而然就由此孕育,虽然强度不足,但对状态略显糟糕的老人来说也算是不小的负担。
夏油杰借由看望师长的机会除去了咒灵,让真田玄右卫门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是一位敏锐的老者,从弟子的做法中再窥见过去,自然就顺着脉络猜想到真相。
但是这位一生都正直刚强的老者并没有对夏油杰说些什么,他只在对方因要入学咒术高专而前来告别时拍了拍这位弟子的肩膀,道:“注意安全。”
夏油在离去之前与真田玄右卫门对视,虽然对方什么都没提,但他却好似察觉到了——老师知道他在做什么,老师没有将他看成是怪物、看成是怪异者,老师希望他安全。
于是在二人在水雾缭绕下靠在温泉的台子边泡着温泉舒缓疲惫时,夏油杰第一次试着在普通人的面前吐露与咒术界相关的话题。
“玄右卫门老师,”他试图组织语言,“我有些不太理解……您知晓咒灵,对吗?”
“啊,当然。”老爷子直接回答,并未有一丝隐瞒和犹疑。
“人类因各式各样的负面情绪——贪、嗔、痴生成咒灵,然后为其所困,事实上,我无法守护所有人。”
“咒术师们的数量不是很多,即使是号称最强的咒术师也在四处奔走祓除咒灵,比如说这样,老师,”他抬手拂下老爷子肩头蹲着的小玩意儿,“明明只是不经意的念头就会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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