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吗?”蔺渝问。
廉望雪应了一声。
“因为不习惯和别人共用一个房间?”
“...那倒也不是,你忘记了吗?在你每一次被雪藏自杀前,我都有很长一段和你同住的时间。”廉望雪顿了顿,补充说,“虽然是作为猫咪的,但是——”
但是可能比人和人之间的同住更亲近,蔺渝睡在自己的床上的时候,廉望雪就作为猫咪,趴在床边的飘窗上,卷起尾巴,把自己团成毛茸茸的雪球。
“一直没有问过你,变成猫是怎样的感受?”蔺渝问。
廉望雪认真地想了想。
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经历的,或者说,大部分人终其一生,甚至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没有变成猫的可能性。
廉望雪成为了猫咪那么多次,身体里属于猫的习性其实并不多,或许是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在怨恨自己只是一只猫,如此弱小无力。
但是作为猫咪和蔺渝同住在幸福小区,一次又一次的生活是不一样的。
蔺渝经常性地陷入痛苦中,他的心理疾病有时会受到外力影响,有时却是毫无征兆地发作。
那时候廉望雪能做的,也只是像一只真正的猫一样,把自己塞进对方的臂弯里,哪怕蔺渝把自己丢开,或者因为痛苦而用力抱紧他,让他感受到了骨头被勒紧的痛意也没关系。
而在蔺渝貌似“正常”的时间里,廉望雪就将自己的尾巴盘在四肢一侧。
他不会像是那些感受到安全的猫咪一样贸然露出柔软的肚皮,但是在蔺渝身边,听着他安稳入眠的呼吸声,廉望雪才能以猫咪的浅眠姿态草草睡上一觉。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样稍稍浓缩了一下内容,告诉蔺渝的。
“很辛苦吧?对不起。”蔺渝说。
“没什么大不了的。”
廉望雪话音落下,两人之间重新陷入了缄默。不知道为什么,在黑暗里很适合谈一些白天不太能够聊起的话题,或许这就是许多人在入睡前经常聊到半夜的缘由。
半晌,蔺渝才继续开口说话:“你知道的吧?”
“嗯?”
“我的职业,是不被允许谈恋爱的。”
廉望雪说:“我知道。”
其实除了部分国家的娱乐圈和偶像团体有这样明确的规定,所谓的“偶像不谈恋爱”也只是大众心照不宣的潜规则而已,并且这个所谓的“大众”想法,不追星的人其实并不算太理解——
“爱豆也是人,凭什么限制他们的自由?”,这些人会这么问。
但是蔺渝自己知道,粉丝为了一个遥远而虚幻的人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在自己没有从“唱跳偶像”毕业之前,永远不能够辜负他们。
“在原世界里,哪怕我已经出道了好几年,在个人发展方面也算是还不错,但还是没有真正脱离‘唱跳偶像’的范畴,更严格一点来说,只要我在BLUE组合这个团一天,就要遵守这样的规则。”蔺渝说,“这不是开玩笑,这是粉丝的要求,也是偶像的职业素养。”
廉望雪重复说:“我知道。”
蔺渝:“......”
他想说点什么,但是廉望雪的态度太平静了,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才好。
“隔壁公司的男子组合,迄今为止已经出道到了第九年,还是发展得很好,所以在其中一名成员被爆出恋爱之后,粉圈反噬也很厉害。”蔺渝说,“这件事你也知道,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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