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回应。
也永远不会有了。
蔺渝闭上了眼睛。
即使如此,他还是习惯于将一些不便于和任何人透露的话在脑内以对话的形式重复出来,哪怕他知道系统已经不在了,不会给自己任何回应。
一只手试探般从头顶落下,伴随着澄澈又冷冽的气息。
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蔺渝的发顶,然后带着十足的谨慎,缓慢地,温柔地揉了一下,又揉了一下,力度很轻,但蔺渝能够感觉到。
他睁开眼睛,看见廉望雪正站在自己面前,半弯着腰打量自己,手掌还悄悄地定格在蔺渝头上。
蔺渝勉强对他笑了一下。
“你怎么来公司了?不是说有活动吗?”廉望雪今天有个品牌活动的站台,他之前中午的时候,看到过相关的路透图和各种粉丝饭拍。
廉望雪说:“活动结束我就赶回来了,幸亏...你还没离开公司。”
蔺渝疲惫地笑了笑:“我还要练习,一般会留到最后。”
廉望雪轻轻地回答:“我知道。”
短暂的缄默。
廉望雪收回手,在蔺渝的身侧坐下。
蔺渝扭头看了看他。
并没有想象中那种铺天盖地的,关于廉望雪的记忆回笼,也或者说,随着系统的离开,潮水般涨起回归蔺渝脑内的所有记忆与情感,都显得尤其的波澜不惊,就好像一切都已经在预料之中,只不过那些关于廉望雪的相关的内容,变得更清晰了一些。
更值得一提的,也不过是廉望雪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与可信赖的部分狠狠往上涨了一波。
“我太累了。”蔺渝低声说。
廉望雪问:“哪里累?”
蔺渝说:“哪里都累。”
无论是死亡还是离别,无论是媒体的无孔不入肆意妄为,还是自己比自己想象里脆弱的灵魂,以及在没日没夜的练习中□□感受到的疲惫,还有罪恶感与些微的不知所措,它们一层层覆盖上来,直到将蔺渝完全淹没。
“谢了。”他没头没脑地说。
在刚才要被淹没之前,廉望雪落在他头顶的手,还是将蔺渝从那种情绪的困境中努力地拉了出来。
廉望雪动了动嘴角,但没说话,想来他明白蔺渝的意思。
但他其实不完全明白,因为从始至终,蔺渝就没有告诉过他关于系统的任何事情。
私心也好,记忆没有完全恢复前本能的,微妙的戒备也罢,系统是蔺渝独家的秘密,因此只是这样藏在心里,从他出现到他离开,从他只是一个系统,到他成为了一个“人”,都是如此。
“对不起。”蔺渝又说。
廉望雪摇了摇头。
“再陪我这么坐一会儿吧。”蔺渝这样要求道。
“好。”
两个人一言不发,就这么安静地并肩坐在地板上,在寂静的室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室内开着空调,冷气很足,一动不动地坐着,寒气很快就从地板侵袭向整个身体,随即让人感觉到了些微的寒意。
有些短暂的脆弱情绪,只会在廉望雪面前袒露几分,甚至在某几个瞬间,蔺渝脑海里甚至浮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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