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什么?”
廉望雪应了句“还需要求证一下”,然后就飞快地走出了房间。
蔺渝和他共享前进的视线,因此跟着他一起狂奔而出,冲着活动室和食堂的方向而去了。
“你不用跑那么快吧?”手机屏幕晃得厉害,蔺渝赶紧移开目光,只觉得头晕。
廉望雪的声音隐隐约约飘过来:“不是...因为距离十一点二十五分不久了,我得抓紧时间。”
蔺渝:“...哦对。”
他都忘了自己给廉望雪定的这个时间,对方还在好好地遵守。
桌子还是桌子,维持着原本的模样,但是廉望雪写在蔺渝桌子上的那些字,都不见了。
甚至在廉望雪拍摄的时候,蔺渝注意到,之前贴在桌角的那块写了“蔺渝”二字的已经泛黄的贴纸,也一起消失了。
“确定了。”廉望雪说,声音有些如释重负的平静。
蔺渝:“?”
“什么意思?确定了什么?”他急着追问。
廉望雪说:“等一等前辈,我先去赶个车。”
他说他赶车,是真的在赶车,甚至因为提早赶蔺渝给他规定的那个时间点。
他赶上了十一点十五的那一班车,刷卡,之后顺利地登上了几乎空无一人的车。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从“和平孤儿院”站驶离,车上除了最前方开车的司机,只有廉望雪一个人,孤零零在最后一排坐着,举着手机给蔺渝展示自己已经安全上车的情况。
那骄傲的样子,好像遵守蔺渝制定的规则,就是他目前最重要的事似的。
但不解风情的蔺渝,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他站在浴室里,像个傻子一样戴着耳机,等待廉望雪这趟好像和刚才他们讨论的话题毫无关系的行程。
在公交车行驶在土路的颠簸声,和发动机的轰鸣声中,蔺渝听见廉望雪说:“是这样的,前辈,你现在打开你的手机,去看一下你的微信好友里,何老师还在不在。”
蔺渝:“何老师?”
很快他意识到,廉望雪所说的“何老师”,指的是他高三的班主任,教英语的何老师,曾经给他的练习生时期,大开方便之门。
他打开手机通讯录,按照姓氏翻找了一下“H”开头的名单,出乎意料的,没有看到他备注了“何老师”的,用了粉色荷花头像的那个人。
“她把我删了?”蔺渝忍不住自言自语。
不对,他印象里无论是被对方单方面删除还是拉黑,自己的通讯录应该都还有对方猜对。
“什么意思?”他问。
廉望雪不答,又继续说:“蔺渝前辈,你再看一下,你的...弟弟,还有爸爸妈妈,目前的微信所在地是哪里。”
蔺渝没懂他的意思,但又隐约有些奇奇怪怪的猜测,他飞快地找到了和自己聊天寥寥无几的所谓“亲人”们的那个一家四口的聊天群,这个群已经很久没人说话了。
他点开异父异母弟弟的微信,发现对方的定位并不在帝都,而在环城。
环城是帝都周围的某个省的省会城市,距离这里很近,但的确不是帝都。
他又去看了一眼他养父母的,同样的环城,并不存在弟弟随便定位的情况,因为他们的朋友圈里,恰好有这几天发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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