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书本的边缘都有些发毛了,一看就是有人经常翻页,不自觉地摩挲书本的边缘所致,书页翻开,也有明显的折痕,是看书的时候为了便利,将其用力往下压导致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蔺渝隐隐约约觉得这本书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看过,于是就随意地继续往后翻页,草草浏览着内容——
他的余光注意到,廉望雪的手似乎不自觉地往前伸了一下,做出了一个想要把这本书拿回去的细微的动作,但硬生生遏制住了。
他心头疑窦升起,又将书本翻了几页,没看出什么端倪。
于是作势要将其还给廉望雪。
但是就在廉望雪伸手过来要拿的前一秒,书页因为蔺渝递还的动作微微散开,他的视线瞥到了书本最后一页的数行用黑色墨水笔写下的字迹。
蔺渝神色一凝,伸出的手缩了回来,廉望雪要接书的手就硬生生悬空在原处。
蔺渝飞快地将书翻到了最后一页。
映入眼帘的字迹,赫然写着的,似乎是对这本书剧情内容的总结,是读书笔记,也是关于这个故事的体会。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
蔺渝不会认错字迹。
这是他的笔迹。
蔺渝本人的字,无论是断笔还是书写的小小习惯,做不得假。
他霍地扭头去看廉望雪,廉望雪的手却已经收了回去,此时手规矩地重新搁在自己的膝头,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蔺渝。
他的瞳色很浅,也因此显得难以摸透情绪变化,甚至略显冷淡无情,面无表情的时候,甚至因为轮廓利落而显得稍有些气势凌人。
被这样的目光锁定,明明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但结合这本书上的字迹,蔺渝能清晰地听见自己胸腔里心脏的声音——
“咯噔。”
重重一跳。
但下一秒他就扯出了一个似乎并不在意的笑容,把书放回了廉望雪身侧的沙发椅上。
“好看吗?”他问,就好像没发现这笔记有什么端倪似的。
“有一些...启发作用。”廉望雪回答,就好像没发现蔺渝发现了这笔记有什么端倪一样。
“《东方快车谋杀案》讲了什么?你们两个都看过吗?”倒是前边开车的经纪人,听见他们对话,忍不住抽空插嘴。
他的声音莫名地介入这段诡异的氛围中,一下子冲散了那种心照不宣的古怪气氛,蔺渝收回目光,廉望雪只是耷拉下眼皮,把手里的书重新收回来,慢条斯理地放进他随身的包内。
“看过。”蔺渝说。
“我记得这本书很特别,不仅是因为是列车密室杀人案这么简单,还因为——”经纪人努力地想了想,似乎是把它和其他某本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弄混了,因此没有立刻继续说下去。
“还因为这个故事,一共有十二个杀手。”廉望雪的声音平稳地接下了经纪人说的话。
“啊对,十二个杀手!我就记得不止一个人,导致了那个被害者的死亡。”
蔺渝不知道为什么,廉望雪莫名其妙和经纪人讨论起了这个侦探故事来,他们对话的时候,他也回溯了一下自己曾经看过的这个故事——
东方快车上,一名富商被杀害,身中十二刀。但是这十二刀非常奇怪,有几刀几乎没对死者造成太大损伤,有几刀却很用力,有些是左撇子刺入,有些则是右撇子...但是不得不承认,没办法确认致命伤出自谁,同样,每个人也都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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