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睫之下,谦顺般微微下视,但那个瞬间眼底瞬间浮起几分神采。像是永封的冰面下,含情脉脉的一股细流。
“...嗯。”他从喉咙里应了一声。
【他在撒谎。】蔺渝说。
系统:【嗯,嗯?何以见得?】
【傻子都看得出来的问题不要问我。】蔺渝没好气地回答,【我说过了,我看得出粉丝看我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到底喜欢不喜欢我,我也一眼就能分辨,这是偶像的职业素养。】
【所以你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够喜欢?】
蔺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无意义的寒暄已经结束了,他们的舞蹈练习耽误不起,在廉望雪也要作势离开时,蔺渝从身后叫住了他。
“之前谢谢了。”
廉望雪一怔,回身看来。蔺渝注意到他左耳缀着一枚耳饰,似乎是条指甲盖大小的鱼,鱼的眼珠位置镶嵌着一颗细碎的红钻,与廉望雪本人的气质格格不入。
蔺渝收回视线,点了点廉望雪背着的吉他包。
“我在地下车库没来得及和你说话。”他问,“那个有点可惜...很贵吧?”
廉望雪摇了摇头:“不贵。“
蔺渝盯着他。
“...只是很重要。”廉望雪勉强继续说,蔺渝注意到他和自己对话的时候,手指有些不自觉的发颤,所以他把它们强行塞回了口袋里,掩饰住情绪的变化。
蔺渝还想继续旁敲侧击,确定他吉他上的刻字到底是什么意思,那边厢廉望雪的胳膊被一把拽住,是蔺渝面熟的一位公司的资深经纪。
“赶紧走,所有人就等你这孩子了。”他急匆匆过来拉廉望雪,一边不忘敲打舞蹈老师几句,“那边等着开会呢,怎么还带着他到处跑?”
“黄哥,是我主动要求刘哥带我在公司逛一逛,不好意思。”廉望雪道歉说。
他才十五六岁,脸还是少年,身材却已经抽枝拔条,比一米七出头的黄哥高出半个头来。黄哥本来就没有真的斥责舞蹈老师的意思,见他主动解围,只笑着拍了拍廉望雪的后背,然后匆匆将他带走了。
蔺渝目送他们离开,将满腹疑窦悉数收敛,然后投入了高强度的舞蹈练习中。
他虽然热爱走捷径,玩心计,但这些东西都是建立在真实的基础上的。
如果他在新专辑发布后的舞台上依旧是个拖后腿的废物,坏了一锅粥,那么任凭他再怎么在网络上立人设、卖惨、装可怜,也不会有多少人因此同情他,因为硬实力方面,人人都长了眼睛。
想要获得别人的怜悯、同情、喜爱,就必须付出全部的努力,练习到出血为止。
好在他们新专辑的这首主打歌的舞蹈部分,比蔺渝想象中容易一些,大概是考虑到了一些齐舞的因素,动作强度较大,但细节不会显得太复杂和花哨,玩得技巧也比较少。
蔺渝练习了几遍,逐渐对自己能够把这首曲子的舞台完成到什么程度有了些底。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