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后的见面是匆匆的、慌乱的‘下次再聊’。
下次?下次又在什么时候?席勒不由得深叹一声。他做不到因为期限未定的约定停留太久,而他习惯行事独断的挚友更是个他看不透的人。
即便他还是因此陷入愁绪。
“铃铃铃——“
席勒困惑地转头望向房门,内心迟疑地猜想:不会又是歌德寄过来的信吧?
他已经好久没有和外人有往来了,也快要适应自己像荒岛野人般与世隔绝的每一天了。但和荒岛野人不同的是:每隔几个月、几周或者几天,某个人会给他寄信。
每每来到这个时刻,席勒总是为此无奈又好笑。
你觉得最新一批的军用肉罐头好吃这件事真的不用特意写信告诉我。有那么多人愿意听你评价……有那么多人愿意按你要求改变……
席勒想到这不由得失笑,但随之愁绪染上他的眉间。
歌德会习惯没有他的日子吗?
刚刚两度思考的问题再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只是这次席勒没有深入思索,他仓皇走到门口推开门。
秋风萧瑟,院内满是银杏树的落叶。
映入他眼帘的是拥有和上次邮差相同容貌的人。只是他比邮差高,眼神也更加生无可恋点……
嗯?席勒对此眨了眨眼睛。
“给,你的信。”生无可恋的邮差一脸颓废地把信递给席勒。
“你看上去不是很好的样子。”席勒赶紧接过对方递来的信,无奈地说道。
“呵……”海源南斗顿时冷哼一声,“当你被家人破罐子破摔,上吊威胁‘不去干就死给你看’的时候,你也会生无可恋的。”
席勒无言:这家庭纷争听起来可真可怕。
“说什么工作一定要有始有终,最后的信交给我了。我猜他早就准备好陷阱,等着我往上面跳了。”
席勒:听上去是真的很不情愿出来。
“我知道他现在肯定和邮局的一家三口吃大餐吃得很快乐。”海源南斗咬牙切齿地笑道。他在‘很快乐’三个字上咬音格外地重。
席勒:……啊这。
他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只是笑到一半,才突然回想起来当事人就在他面前。
“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席勒先是虚弱地喘气,随后带着歉意地说。
注意到他的身体情况,海源南斗有些沉默地偏过头道:“没事。”
两个人顿时陷入无话可说的寂寥。
在这寂静地,只有落叶沙沙声的寂静中,莫名感觉到气氛往诡异的方向发展的席勒局促地说握住了门把手:“谢谢你给我送信,应该没有其他事——”
“你可以不用这么早走的。”
两个人的话音重叠在一起。席勒显然有些愣住,他还没来得及把话语的意思理解明白。
“我是说……”海源南斗转头看向他,继续平静耐心地说道,“你可以先等等,之后再出发。”
黑发黑瞳的高挑青年黑色风衣上的金色链条在秋风中发出叮当的响声,让席勒莫名想起歌德也很喜欢用细小的物品点缀穿着。
“你在说什么?”席勒沉默地提问。
海源南斗听后徒然深叹:“是一定要让我说得那么明白吗?”
但在短暂地调整后,他用带着些许悲伤色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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