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源北斗拿着面包的手顿时停顿:“等等,你说的是谁???”
“约翰·克里斯托弗·弗里德里希·冯·席勒。”他再一次报出全名,这次他的说话语调为了迎合海源北斗的要求,慢了一点点。
北斗对此连番摇头:“不不不,我问的不是席勒,我问的是你啊!”
然而少年听完后露出了显然易见的迷茫困惑的眼神,盯着北斗奇怪地嘟囔:“可我怎么就不是席勒了?”
思考良久,他露出了看傻子般的眼神,相当任性地安慰道:“不要在意,听不懂我的话只能说明你听力不好,还不能证明你智商有问题。”
“但你去精神病院的费用,我可以替你全部报销。”
海源北斗:……
丫的,原来问题还没有解决啊!
*
海源北斗一个人空手回到了出租屋。
正在擦拭猎/枪的房东老头看到他罕见地双手空荡荡回来,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几眼。而年轻的租客却如往常般些许局促地摸着后脑勺,礼貌地向着他低头打招呼。
看上去是个依旧普通的一天。
小老头没有再搭理黑发青年,继续边听广播边保养手头上的枪支。
于是海源北斗神态自若地从冰箱里拿走一瓶冷藏牛奶,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他在关上门的那刻,突然松了一口气。
“不太理解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身后传来第二个人的声音。他声音显得年幼而单纯,比海源北斗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位文豪都要符合身体外貌所在的年龄。
北斗莫名想到刚刚询问对方年龄、住址等基本信息的时候,对方一概都回答‘我不知道’。除了强调了自己是席勒外,回答几乎没什么用。
但真觉得我会信吗?
海源北斗光是回想起他们初见第一面宛如正宫宣言的发言,就一脸麻木。
朋友啊,你怎么就觉得我会信你这前脚不对后脚的话啊……
“为了以防外一吧。”海源北斗疲惫地将手中的冷藏牛奶放到他手里,随后瘫倒在床上。
黑发赤瞳的少年拿着牛奶坐在了软乎乎的地毯上,但随即他赤瞳倒影着手中的玻璃瓶,安静地吐露道:“这样子会活得很疲惫的。”
“而且你看上去并不擅长隐瞒和伪装。”
北斗听后下意识扭头看向他,语气含糊地好奇问道:“所以说您几岁?”
“都说是真的不清楚了。”他眼神鄙视地望着把同个问题重复问过的青年,“如果我清楚,现在和你说话的人就不是我了。”
哦,看来那可能是真的席勒。
“那请问我怎么称呼您?”
“约翰,弗里德里希,席勒,你随便挑个吧。”
海源北斗闻言痛苦地把自己的头埋进枕头:这个问题看来是避无可避了……
“约翰?”他尝试性地喊出声。
少年明显有些愣住了,随即不满地皱眉嘟囔:“这么称呼也可以吧……当然,如果能称呼我为席勒就更好了……”
海源北斗下意识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以躲避话语的攻击。
“可为什么就不信呢?我哪里不算是席勒呢?“约翰直接爬到床边,对着北斗头顶的枕头用力拍道。
疲惫的黑发青年连挣扎都不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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