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爆脾气,后期简直就恨不得直接开自己特异点和对面碰碰撞。
“该死!”席勒越想越生气,嘴上的酸奶味硬糖被他咬得嘎吱响。咀嚼声听起来微妙地和玻璃被捏碎的声音重合。
被他拎住命运的脖颈,全身悬在半空中的黑猫一脸无奈。
[我当时本着‘一旦撑不下去,就开自己特异点出来覆盖’的决心才终于撑过去的。]席勒咬牙切齿地吐露着字眼,[不是自己异能用得真不顺手……他们动作慢到我都快饿死了……]
啊这……
坐在安全屋深红色沙发上的泰戈尔回顾了下[飞鸟集]带来的信息有说纪德拉着和他两个学生同名的两个异世界小孩去开开心心吃了个豪华奢侈的鹅肝大餐。
此时他再一想到对面的德国人已经几天都没有吃过餐,目前唯一碰到的,算得上食物的是他手里的棒棒糖。
泰戈尔莫名沉默:这件事还是不要和他说了吧……
再单手从口袋里掏出葡萄味棒棒糖,用嘴一把撕开外包装,继续往嘴里塞的席勒终于恢复了点理智。
此时他突然抬起手,一脸困惑地和自己右手提着的黑猫面面相觑。很微妙的是倘使有第三者在场,就会发现这一人一猫表情几乎同步,都在迷茫地思考人生。
“你怎么就突然出现了?”黑发赤瞳,长发被深红色发带扎成低马尾的少年疑惑地问道。
黑猫正欲回答,但转瞬即逝之间,他任意妄为的主人直接一把把他塞回口袋,边塞还嘴里嘟囔着:“算了,应该没什么事。”
正在被埋头塞入口袋的黑猫内心挣扎:……好歹让我回答下啊。
行动上虽然很草率,但席勒随后还是去检查了下自己东西有没有带齐。他深知自己即将脱离这边的世界了。
当他推开大门的时候,外面早已雨后初晴。碧蓝澄清的天空上游荡着零散的云层,街道上的红花绿叶上还有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特有的清凉爽朗感。
“很快他们就要回来了。”
穿着漆黑夹克的少年踏着皮鞋走出自己待了好久的房屋,对着空旷无人的街道感慨。他的脑海里闪现过去的老旧画面。
‘等到战争结束,他们就又会回来了。到时候这里又会和你记忆里一样热闹了。’很久很久以前,他的母亲牵着他的手目睹被军队招募的男人们提着大包小包离开的身影,这么说道。
母亲柔软的金发轻轻拍着作为孩子的他的脸颊,只是他还是童言无忌地、茫然地询问着留着泪,牢牢怀抱他的母亲:‘可那又会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可在场所有留下的母亲,留下的妻子,留下的孩子都没能回答这个问题。
而他活了很久很久,活到母亲离世的那天,活到认识的小伙伴都变成一块小小墓碑的那天,他都没有看到过母亲口中说过的重聚画面。
战争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家庭身上。
而那时在场的成年人都意识到:这是一场和家人的永别。
“嘎吱——”
席勒嘴里的硬糖又一次被他咬到四分五裂。明明是本该伤感的场合,他却意外地任性而冷酷。
他踏着自己的马丁靴,毫无留念地走在离开巴黎,去往安全屋的道路上。
这个世界的战争即将结束,不管是以怎么样的形式。
至于其他的,也都不是他应该想的事情。
[泰戈尔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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