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吗?
雨水浸湿地面的一切,所有都在祂的冲刷下焕然一新。
深渊的低喃,恶之花的私语从此不再出现。
波德莱尔想要的从来都很简单。
认同理解和不被身份、名声拘束的未来。
早在最开始恶之花向他搭话的那刻,他就应该发现这件事。那时说‘好无聊’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恶之花,是借着[恶之花]叹息的自己。
这世界上最能认同自己的便是自己。
不想做过去的工作不怎么奇怪,不想过现在的生活不怎么奇怪,爱上意图杀死自己的怪物不怎么奇怪,在生死未卜的战局前去挑衣服盛装出席不怎么奇怪。
爱上对方后比以往更加地热衷于杀死对方更不怎么奇怪。
因为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从来都是一个矛盾又自我,疯狂又守秩的人。
生长于人心上的邪恶之花,没有人心作为根基,又怎么会生长发芽?
“哈哈哈哈哈——”
波德莱尔不屑一顾地狂笑。他眼前的幻影,耳边的私语在大雨中顿时如灰烬般纷纷散去。
“呀,这下真没理由不把我喊疯子了。”雨幕之下,深绿色发丝紧贴脸庞的青年,抬起他璀璨如光的灿金色眼瞳,危险地笑道。
他用欧洲初次见面时用的礼仪姿势向’世界’打了声招呼。
“请让我把您仔细剥开,认真研究下灵魂到底属于谁吧。”
绿发的恶魔慢条斯理地调整自己握剑的姿势,金瞳满含神情注视着眼前不成人性的触手肉堆,满腔甜言蜜语地宣誓道:“但亲爱的阿黛西亚啊,请相信——”
“我依旧会爱你爱到愿为你心甘情愿死去。”
他语气绝望深沉不见底,仿佛歌剧舞台上上映的爱情悲剧里的男主人公。
时至今刻,波德莱尔终于放弃伪装自己,放弃得到别人的理解了。
*
“啊啦,看来开启了他什么奇怪的开关。”
直扣人心的雨幕告白现场之外,观众轻笑着给出了评价。他翻着手中舞台剧的剧本,随意放松地对着身边的女孩调侃:”我倒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上道的男主人公。”
“这次舞台剧后期的高光都要被他抢光了。”
可话说到一半,就连写下舞台剧的他都不由得再度笑出声来:“可以的话,倒真想保留这个场景未来给他细细品尝。”
然而他身边的阿黛西亚只是看着,看着眼前的一幕。
老旧电影放映机的滚轮在嘎吱转着,不时传来几声停顿的声响。发黄的投影布上模糊的黑白画面放映着无休止的雨幕。
带着杂音的声音从音箱里传来。
影厅内部旷阔而安静,但观看的人只有最前排的两个人。
“父亲……”具有如紫罗兰般美丽紫瞳的女孩失神地喃喃,“原来这不是爱情……”
先前的小小愧疚顿时烟消云散。
被她称呼为‘父亲’的男人倒没觉得意外,他只是平静地仰望着画面,陈述着事实:“他们这类人大多都很难真正喜欢上某个人的。可能有段时间会让你产生错觉,但是多年后,说不定就连名字都不会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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