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坏的方面说,就是:可以对你过去组队讨论,评头论足的人快可以打一场棒球赛了。
再一脑补这几个凑在一起如同华夏特有名场景‘村口的农村大妈’般的扎堆交流场面,本来魂就快飘走的北斗听了,直接就成了一具风化的雕塑。
在当前的尴尬现场,北斗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念的地方了。纪德你不会安慰,是真的可以不安慰的……
认识到自己说法的问题所在,纪德打量完僵硬到面如死灰的海源北斗,顿时狂拍餐桌,笑出鹅叫声来:“你这真的太惨了哈哈哈……”
“谢谢了。”当事人无神地看着已经被震到洒出去一大半了的水,和眼前捂住抽搐的腹部狂笑不止的白发少年,苍白无力回复:“可以的话,请拍桌子和笑的幅度小点,吵到我的眼睛和耳朵了。”
话说完,但纪德声音没有小,反而越发猖狂起来。
海源北斗(面无表情):行吧……
*
窗沿的风铃轻轻地摇动,铺着蕾丝花边桌布的餐桌上,两杯水近八分满的玻璃杯相对而立。纪德百般无聊地卷着他自来到这边世界就一直翘着,没打理好过的丝缎般的白短发,赤瞳带着一丝漠然,陷入发呆。
北斗也不清楚两个人怎么又不接着聊了。
“我该怎么说呢……”些许轻微的话语从白发异能者的口中叹息而出。自他发现到这个异能借用会出现的记忆交换情况,他就不停主动或者被动地回溯自己的过去。
他的过去满是灰暗,连同现在一并被染灰。
作为一个幼年被法兰西放弃,成年又再目睹相熟的人被法兰西抛弃后,自己被抛弃的人来说,他一生中最正确的选择本应该是以单纯地厌恶战乱的国际友人身份参加战争,取得一切可能多的功名利禄来证明自己是有价值的后,战后毅然决然地脱离那个突然从云端跌落的虚弱国家。
按过去的时间点来看,他简直就是超前发挥。幼年的他渴望会有一天自己成为无可替代的什么人物过,而长大的他一直梦想可以做出什么证明自己的事情。
他都做到了,甚至都超过预期!
接下来最需要做的,就是按预期脱离法国。这本来是极为简单的事情,法国衰弱了,祂根本阻挡不了他离开。
但,安德烈·纪德却没有做。
深究原因,纪德只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糟糕透了。那个在脱离国家的机会面前的安德烈·纪德即便从未对法国有什么正面上的好印象,但他——
他还在相信这个国家可以变好,他还在信仰着理想中的法兰西,他还没有真正失望,即便世间给予他的苦难早已堆积成泥泞。
“纪德?”
海源北斗轻声地呼唤着名字。
“我不清楚你到底会看到什么。”内心持续茫然,在人生道路一直不知所措的他开口却是和之前不相关的另外一个话题。
可能不是我的过去,而是我尊敬的人的过去。
“也许可能我之前猜测的,想的都是错的。”
我到底在信仰的是她的法兰西,还是自己的法兰西?
“反正当事人就在你面前,你告诉我下,你看到什么就行。逃不了的问题,我们积极面对就行。”
说来说去,还是觉得超越者级别的异能继承下,连带发生的认知、情感的覆盖式混淆太恶心人了。
纪德笑了起来。他的面容不符坚硬,转而在柔光的照耀下变得温和起来。
看上去心情变好了点?海源北斗胡乱想,也有可能是觉得自己之前说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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