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家。”
这回答惊讶到西格玛了。没有国家的理由有很多,可是保尔算哪类?
“我出生的国家驱逐了我,而我接下来的所作所为也在之后与她的人民彻彻底底决裂了。”带着对过去发生事情的追忆,保尔失笑。
“以一种难以言表的方式。”
“在这之后,我可以是任何一个国家的人,但唯独不会是她的国民了。”
西格玛听到这话,莫名觉得痛苦。他心里有着愤怒,“你既然想回去,为什么不去争取?比起我,你是知道自己归属于哪里的?”
保尔笑了。“我的确想回去,但我知道我绝不会回去的。”
也许是自己还太年轻了,西格玛顿时不知道为什么了。他愣愣地问道:“为什么?”
“我爱我的祖国,但我比任何人都要憎恨着她。”保尔轻笑,笑声中有对自己的唏嘘。
“我的人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荒唐戏剧。最糟糕的是,我知道我深陷在沼泽地里,却无力挣脱出来。”
“而且,西格玛,即便我没有干出逆反的事情,祖国的政府也不再信任我了。他们一直认为:我早晚会抛弃祖国,来作为我被抛弃的反抗。”
“不是我不想回去,我根本回不去了。他们不再相信我了。”
*
西格玛恍惚地走下了列车,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酒馆门口。
他之前无法理解保尔选择不回去,但是在保尔说明原因后,又突然理解了。如果【家】不承认保尔作为家族成员,那还能算是保尔的家吗?
“欢迎回来。”陀思妥耶夫斯基友善地拉开了门。他的紫瞳倒影出西格玛惊愕的表情。
“陀思妥耶夫斯基!”西格玛顿时惊慌失措了,“你为什么在这里!”
“来看看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陀思妥耶夫斯基继续态度温和地说道。只是这态度惊到西格玛了。
友善的俄罗斯人堆里可真的不包括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这个人!
西格玛僵硬地规规矩矩端坐在床上,看着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书桌前平静地坐着。果戈里不在,西格玛猜想可能是去干别的事情了。
书桌上摆放着类似着文件的资料。平铺的纸张上墨迹还没有干,显然魔人之前在试图写什么。
“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寒暄,陀思妥耶夫斯基笑眯眯地单刀直入。
西格玛内心小人锤头,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只是没想到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直接上门,看来[天灾]先生的情报相当让陀思妥耶夫斯基苦手。
西格玛第一次看懂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行为。只是为什么突然这么执着?这难不成不是闲暇时间打发时间的无聊任务吗?
“也没有什么吧……”西格玛慢吞吞地说道,“很罕见你有这么感兴趣。”
听到这话,在室内也穿着白色皮毛长外套的黑发少年无意识地歪了歪头。
“不是我很感兴趣,而是我必然会高度关注这件事情。”魔人认真地给出回答。
在收到信的那一刻,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怀疑过真的是巧合吗?如果不是巧合,那么是给自己的?还是果戈里?他的主要目标是谁?
在一步步的收集情报中,魔人罕见的有种直觉:探究这件事情的自己正在按幕后黑手的所预想到的故事里的行动进行行动。
如果说之前只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个人行动,那么之后他的目标绝对不只是陀思妥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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