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所不?知,瀚柳书?院的山长今日?早上便?提交申请,要辞去山长一职,还有其他监院,也不?肯再作。”上官文亦解释,“家里消息灵通的学子,也已经告假回家,瀚柳书?院,算是快要散了。”
他眼里没有丝毫情绪,只是淡淡的阐述事实,“经此一事,被那?几个管理教过的学子们名声?铁定会?臭,来日?入仕,有心人一查,就成了对家攻讦的话茬。”
“我会?向陛下请求把抄上来的银子批给碧桐书?院,剩下的事情与?我联系不?大,上官大人,我先走了。”竹清向来是这样,办完了事也不?愿意?过多寒暄,上官文亦与?林县令不?同,他出身大家,眉眼间常含高傲,内心深处其实是瞧不?起竹清一个女子的,只不?过她特殊,他不?想得罪。
林县令倒是不?同,竹清还能心平气和与?他聊上几句。
“夏衣,回去后让他们抓紧修建,接下来会?多一笔银子,足够支撑我的设想。”竹清说,夏衣应了,又问道:“可是主子,如今新书?院请了三班工匠轮班修建,还不?够快麽?”她惊讶,先前碧桐书?院的学子们考试的考棚就是在新书?院里面建的,这还是工匠们第二个修建的建筑,第一个是学舍。
“算快了。”竹清却?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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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桐书?院里,先生?们已经把卷子都批完了,主要由李老先生?与?隋老先生?出的卷子很严谨,答案也是相对固定——除了写诗词歌赋的题目,这点带着主观。
竹清回到暂时作阅卷室使用的监舍时,里头只剩下了李老先生?与?隋老先生?,他们对坐喝茶,竹清问道:“这个点,两位先生?没有去用晚饭?”
“用了,福善楼订回来的,给你留了一份,在那?儿。”李老先生?抬了抬下巴,竹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便?见到了一个编织精美?的竹篮子,一打开,菜香扑鼻。
“两位先生?这麽细心?莫不?是白先生?教人订的?”
“正?是,她用过了,回去沐浴。其他先生?则是去食堂用饭。”李老先生?解释,他指了指桌子上整整齐齐的卷子,说道:“看看罢,我们初步定了名次,若无意?外,便?是这样张贴了。”
竹清先把饭菜拿出来,饱饱吃了一回后,这才擦干净桌面,看起了先生?们定的名次。
前八名都是男学子,第九名则是陈学恒,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第十名的是来自上官氏的小娘子,上官氏女学子当中年纪最小的上官晚澄。
上官晚澄虽然在黄支院,但是这次考试,竹清特意?说明,如果对自己有信心,可以报考天支院以及地支院的考试。除了几个学子报了,剩下的玄支院与?黄支院学子考的俱都是符合当前学习进度的考试。
竹清把她们两个的卷子抽出来,一一从?头到尾细看,其实她们两个的差距不?大,唯有一些关?于地方政治以及作诗的题目有不?足。
李老先生?见她认真,说道:“她们不?差的,不?过到底见识不?必能在外行走的男儿,故而作答有所欠缺,这很正?常。你看到作诗了麽?钦命诗题目是大文之威。她们两个抓得不?错,围绕打了胜仗来写,但是风格迥异。”
陈学恒出身贫寒,哪怕在宫里呆了几年也不?曾被浮华富贵影响了,学诗词歌赋之后,那?股简朴感更是溢出来了。反观上官晚澄,因着在钟鸣鼎食之家成长,见识的都是堆金积玉的奢靡物件,故而所作诗词都是富丽婉转,自带柔情。
“除了作诗的风格不?一样,还有就是策论题,题目是安国全军之道,这道题她们答得也一般般,甚至算是中下。”隋老先生?显然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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