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管事,瞧瞧咱家的虾米,煮粥熬汤一绝呀,买些回?去与主子尝尝,保管你得赏赐。”
“陈淮鱼陈淮鱼,一条五斤的陈淮鱼,二?十文一条二?十文一条……”
充满烟火气的吵嚷中,一顶轿子停在那?里,待竹清下了船,曾婆子迎出来,“诶呦我的竹清姑娘,可是好久不见你了,王妃让老?奴带人来接你。”
竹清与姜九娘子请辞,随后上了轿子,待进入安静的地儿,曾婆子才低声说道:“竹清姑娘,王妃可是等的急了,日日派我们?几个等着你呢。”
她们?作为伺候人的,压根儿不晓得发生了什麽事,只?以为是雍王妃离了竹清便浑身不舒坦。
想到这,曾婆子又补充了好些事,她说,“王妃这些天可不安稳,府医、医女与稳婆见天儿地查看是怎麽回?事,偏偏查不出来,再有,前几日王妃晕了过去,请王爷来,王爷也闷不做声的,像是与王妃闹别扭呢。”
轿夫们?脚程快得不得了,大半个时辰的路偏偏让他们?缩短到了一刻钟。
到了王府大门口,另有正院的小丫头在这里等着,见了竹清,先是礼貌地躬身,随后说道:“竹清姐姐,王妃要见你,快些与我去罢!”
“竹清,你可算是回?来了。”雍王妃抓住竹清的手,她披散着头发,整个人有一股憔悴柔弱的气质。
“王妃莫急,奴婢在呢。”竹清替雍王妃整理了身后的抱枕,又端来燕窝慢慢喂与她,随后才宽慰似的说道:“奴婢知?道王妃想问甚麽,可是您最要紧的是保重自个的身子,不然您就是再想操心,身子也不允许。”
雍王妃可是她的指望,千万不能?出事。
“有你真好。”雍王妃这几日可不顺心了,雍王成?日不着家,肚子里的胎儿又闹起来,让她食不下咽。
她与陈嬷嬷暖春她们?聊的事,偏偏她们?都不懂,唯有竹清,一察觉事情不对,立马手书来,可见是个敏锐的。
“之前那?些事,你在宜州都打听到了多少?细细与我说来。”雍王妃也没?有问竹清有没?有去打听,她知?道,竹清是个聪明的。
“是。”竹清足足说了两刻钟,口干舌燥之后,才说完,末了,她补充一句,“百姓称赞刘大人是个好官,那?些夫人羡慕刘夫人不用应对小娘通房,他们?都觉着刘大人好,可是奴婢就是觉着不对。”
雍王妃冷笑,“你的直觉没?有错。”哪里来的仙人?这也好,那?也挑不出错,怎麽可能?!
这些年,他收的贿赂都够斩立决了,更别提其他的事。
刘之时这个人简直是个祸害,雍王妃一开始想除掉他,不过一个从四品的官员不明不白在宜州这样海晏河清的地方死掉了,势必引起朝廷的注意,追查下去难免暴露。
而且他背后的那?个人也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可断尾求生也不行,哪怕她姑姑出嗣旁枝,刘家与她们?姜家没?关系,也终究受影响。
唯有一个,若是她姑姑亲自揭发刘之时,以姜家娘子的身份与刘之时站在对立面,如?此,也许还能?得到圣上的宽宥,甚至是嘉奖。
可是,姑姑她会愿意麽?
且,此事还得有人求情才是,毕竟动了刘之时,他后边的人也会对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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