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崎栗感受得到,他圈在她身上的手隐隐加了几分力道,仿佛能给予人一种十足的安心感,“我很想你。”以这句话为开头,她听见他哑声絮语:“没有出事,没有讨厌你,也一直……喜欢着你。”
“……明明,试着多相信我一点就好了。”卯崎栗声音已然带上一丝哭腔。
只是,她很清楚,这件事她也有问题:既然太宰的联系方式没有改变,那她这四年里,但凡有哪次主动给他发消息……他们是不是能更早重新走到一起?
她为什么,宁愿幼稚地往小号发自己的想法,却不愿意对他倾诉呢?
太宰闷闷地应了个“嗯”,随即便保持抱着她的姿势抬起手,在她发顶轻轻抚摸,“谢谢你,栗小姐。”愿意为他坚持四年。
在太宰轻柔的安抚下,卯崎栗终是痛哭出声,像是要将这四年来的委屈与不安都发泄出来一般。
泪水将太宰身前的黑色马甲浸湿,就连他穿在最内侧的衬衫也无一幸免。隔着一层绷带,他仍然能感受到那股庞大且苦闷,却带着柔软湿润的悲伤。
那是由她对他的喜欢与在意所带来的,最为滚烫直白的痛苦。
卯崎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太宰没有劝她,只是抱她的力道依旧很紧,抚摸她头发的动作依旧很轻,就好像是在对她说,有他在已经没事了,她想哭多久都可以。
最终,等她自己发泄够了,抽噎着止住泪水时,太宰安抚她的动作却没有停。
卯崎栗窝在太宰怀里,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直至鼻尖被她所熟悉的味道充盈,她才带着浓浓的哭腔,哼哼着开口。
“啊——真是的,我现在又生气又难过,你怎么回事嘛!”
听见卯崎栗明显带上几分埋怨与娇嗔意味的抱怨,太宰眉眼柔和地哄她,“嗯,我不好。栗小姐要不要扣下我的蟹肉罐头?”
这还是她回横滨之后,第一次用这样语气跟他说话。应该……稍微消气了。
闻言,卯崎栗从太宰怀里探出脑袋,红着眼睛瞪他一眼,算作拒绝。
……扣下蟹肉罐头之后,她还不是会找个理由还给他,完全就是亏本买卖。
她才不干。
她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果断地转移话题:“……而且明天还要上班……”
“我去拿个鸡蛋来……?”现在卯崎栗看起来心情还算可以,太宰倒也敢这么接话逗她。
然而卯崎栗毕竟刚大喜大悲完,更别说她还狠狠哭了一场,现在脑子还浑着,压根没意识到太宰在逗她。
她被他这理所当然的话噎得说不出话,颇为认真地答道:“……要熟鸡蛋才有效果。”她说着撇撇嘴,简单直白地骂他:“太宰君是笨蛋。”
“唔。”太宰从鼻腔里哼出绵软的尾音,任由她骂,“但是喜欢笨蛋的人也是笨蛋。”
卯崎栗,卯崎栗实在想不出怎么反驳他这句话:“……感觉我好亏。”
“那……我追到栗小姐满意为止?”只是,现在这个“追”,跟以往他主动提出的那个相比,情趣的意味更多,“要是栗小姐不点头,我就努力努力,让栗小姐同意。”
太宰说着抬起手,捉住卯崎栗想去揉眼睛的手,语气放得又轻又软,“这样会觉得自己没那么亏了吗?”
只要她不再那么难过,别的都只是他们之间的情趣而已。
卯崎栗闭上双眸,想缓解眼睛过度使用不适,“……看你表现。”
青年的掌心落在她头顶,很是珍惜地拍拍她,像是一个简单又直白的回应。
她喜欢的人,在跟她分别的四年里,尝到的痛苦与思念不比她少。他不敢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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