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管她出不出声,太宰都是打算逗她的。
他缓缓偏头,细碎的吻落在卯崎栗脸颊上,一寸一寸慢慢往她耳后挪动。
湿热的唇齿含着她耳垂轻咬舔吻,使她面上红潮更盛。她耳垂也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太过敏感,稍稍逗弄一会儿便透着滴血般的红意与艳色。
“嗯……”
她抿着唇,将急促的喘息憋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太宰尤其喜欢咬她耳朵,可偏偏她最敏感的也是耳朵。
深吻所带来的酥麻感她已近乎习惯,但每次,只要耳垂被他的口腔所包裹,她都会不自觉地轻颤,本能地想要逃离这种快感,却又避无可避。
太宰一手仍然揽在卯崎栗腰间,另一手却是慢吞吞地移到她耳边,替她拨动落在耳后的长发。
沾着莹润水光的耳垂脱离滚烫湿润的口腔,重新暴露到空气中来。
卯崎栗双肩微颤,却猝不及防再次僵在原地。
——太宰的嘴唇贴在她耳后,吮吻了一下。这吻带着股奇异的力道,像是舔,又像是咬,刺激得她迷迷糊糊的,愣是没能止住脱口而出的低吟。
太宰深知,自己方才那个这个力道,怕是留了痕迹。他注视着眼下红了大片的肌肤,沉着眸子,难得放纵自己。
“头发遮着,看不出来的。”他这么轻声哄她,尽可能让视线不飘向她泛红、却透着一股青涩诱人气息的脖颈。
他们很早便相识,他也极早便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被她依赖、被她所喜爱,所以真要说……他对她,还是有那么几分占有欲的。
卯崎栗感受得到,太宰偏烫的唇覆在她颈侧,湿漉漉的,叫人心痒。
留下一连串暧昧的水痕后,他又泄愤似的轻咬她耳垂,像是没被好好满足,又像是有所不甘——但再过显眼的,他确实是不能做了。
太宰嗅着她发间洗发水的暗香,哼哼着蹭她,揽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加了几分力道。
卯崎栗抬眸看他,双眸中水色澹澹,仿佛他说什么,她都会应下。
身体紧密贴合,叫他青涩的冲动无处遁形。可他到底还是忍着,不愿意再深入那几分,哪怕彼此都忍得煎熬难耐。
难受的是他们自己,可不愿松手,拉开些距离的,也是他们自己。
就这么互相抱着歇了一会儿后,卯崎栗才从数十分钟前的混乱中回过神来。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起太宰拆开,却没碰的巧克力,骤然反应过来……
他似乎是刻意的。
因为……如果吃了巧克力,他就会不方便像刚刚那样,黏黏糊糊地在她身上亲亲蹭蹭。
……那个力道,绝对留吻痕了。
太宰也不知在想什么。他在稍微缓过来后,便就着抱住卯崎栗的姿势,伸手去够他放在桌上的巧克力。
只见他将拆了个口子的包装纸递到嘴边
,灵巧地将半块螃蟹巧克力叼起,抿在唇间,便再没了动作。
卯崎栗对上他泛着碎光的鸢眸,也不知是被蛊惑了还是如何,主动凑到他唇边,去咬另一半巧克力。
——这分明是他故意抛出的饵。坦坦荡荡,她却无法不被诱惑。
巧克力因高温而融化在两人唇齿之间,这么一整块巧克力,就这么被他们分食。
太宰探出舌尖,将卯崎栗唇上沾到的巧克力酱舔去,又难得直白地注视着她的双眼,眼神专注且缱绻,“……甜甜的。”
他这话说得又轻又软,恍若轻巧微风的絮语。
卯崎栗抿唇,避开他的视线,总感觉他好像……在跟自己调情。
太宰君他……是在说巧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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