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崎栗睨了太宰一眼,忿忿地嘟起嘴,哼哼道:“……不渴了。”
太宰顺势起身往外走,淡淡的声音落在他身后,却很清晰,“那我去看看森先生那边怎么样了,免得他偷偷往里面放糖。”
“!”
被太宰这么一提醒,卯崎栗才想起来这件事。
她神色凝重地望向太宰,语气也满是担忧——显然曾经深受森鸥外迫害,“太宰君,一定要阻止森先生……”
“我会的。”走到门旁的太宰微微偏回头,对她颔首,“还有……”他这么说着,双眸微敛。
他没有看她,说话语速也较平时低一些、快一些,“谢谢你过来找我。”
“诶?”
卯崎栗还未反应过来,太宰的身影便消失在门旁,恍若一阵风般溜走了。
明明是她阻挠了他自杀,他不怪她,反而跟她说谢谢吗?
啊……
这一刻,卯崎栗敏锐地察觉了,隐含在这句“谢谢”中的歉意。
别扭的少年在用道谢,跟她道歉。
-
太宰来到二楼小厨房的时候,森鸥外还在煮海鲜粥,而且看起来,暂时他还没动过他手边装调味料的小罐子。
而爱丽丝站在餐桌前,正在从外卖袋里取他们三人的晚饭——看起来只有那份拉面是森鸥外的。
太宰暗暗松了口气,旋即平静地开口问道:“森先生,现在可以调味了吗?”
“啊……太宰君。”森鸥外的神色隐隐透露出一股“你怎么来得这么不是时候”的心虚味道,“你来放调料吧,放完再焖一会儿就好了,我去把阿兔带上来。”
听见森鸥外的话,爱丽丝立刻从桌前跑到小厨房门口,“我也要去!”
森鸥外和爱丽丝离开后,太宰小心地打开锅盖,从一旁拿过干净的勺子,舀起一小勺粥盛到调味碟里——尽管调味罐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可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森鸥外这个不可靠的大人。
太宰将调味碟凑到唇边,小心地将这一口粥吹凉,试探着尝了尝味道。
随即他鸢眸微眯,露出极其微妙的表
情来:森鸥外绝对偷偷往里面加过糖了。什么“他来得这么不是时候”,分明是“来得太是时候了”。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他应该怎么补救这碗粥?
还在楼下的卯崎栗并不知道太宰是怎么补救那碗粥的,她如今正面临着……
“真的不需要我抱你上去吗?”森鸥外扶着卯崎栗,跟她一起小步小步地往前走。
卯崎栗摇摇头,对他笑笑,“不用啦,森先生忙了一天,也已经很累了。我慢慢走上去就好。”
“阿兔没有在勉强自己吗?不用跟林太郎客气哦,虽然这个人有时候很变态,但大部分时候还是靠谱的……”在另一侧扶着卯崎栗的爱丽丝看起来对森鸥外很是嫌弃,可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对卯崎栗的担忧。
森鸥外对爱丽丝的嫌弃左耳进右耳出,只听得到后半句夸奖。
只见他一脸感动地越过卯崎栗看向爱丽丝,语气很欣慰,“小爱丽丝——”
“呜哇……林太郎果然还是好变态。”爱丽丝一副受不了森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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