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趣地没再追问这个话题。
“太宰君身上的伤……”
会被送到森先生这里,说明他选择的自杀地点就在这附近。而且伤得大概不轻。
虽然看他现在这个还算精神的样子,身体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但当时,肯定很疼吧……
太宰抖抖被他捏在手里的纸巾,动作十分随意,“已经差不多好全了哦。就算是我,时常也会佩服自己顽强的生命力呢。”他说着撅起嘴嘟囔,“早知道死不掉,就不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了……”
“白疼了啊——”
他坐在一旁的圆凳上,挥着纸巾一整个向后仰,一副被当时的疼痛打败了的娇气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卯崎栗觉得,太宰合该便是这副会气哼哼跟人撒娇的性格,“自杀想要不疼,一般很难实现……?”她略略偏过头,回想她记忆中的死法,“听起来比较温和的溺死,缓缓窒息,失去氧气的感觉也很痛苦。”
“同样因为缺氧而死的还有上吊,不过这种死法似乎同时会伴随失禁……”
太宰挥纸巾的动作随着她的话停下,鸢眸也不自觉地睁圆。
“跳楼……如果楼层不够高或是落地时的角度不够正确,不能晕过去的话,反而会更加细致地品味死亡和疼痛的过程……”
卯崎栗说到这里的时候,太宰猛地从圆凳上站起来,用行动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嗯?太宰君?”卯崎栗轻缓地眨眼,思绪因为对方的动作而中断,“身上的伤,不要紧吗?”
他说自己讨厌疼痛,所以刚刚那个动作,应该不是勉强做出来的吧?
太宰微不可闻地叹息,原本被他捏在手里的纸巾似乎不见了,“不要紧哦,不过栗小姐,某种意义上也很可怕呢。”
“……诶?”
“给。”太宰将藏在他手心里的东西递给卯崎栗,“没有胶带,所以我拿这个随便别了一下。”
那是一只用纸巾折成的兔子。
说是兔子也不尽然,毕竟它只有两只长耳朵和一个脑袋,构成元素倒是跟卯崎栗刚刚用异能制造出的兔子糖果一样。
一根细细的银色一字夹别在它的后脑勺上,用以固定。而太宰便是捏着这根一字夹的一端,将这只兔子递给她的。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摸出来的一字夹。
卯崎栗呆呆地接过太宰递过来的纸巾兔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兔子……是什么时候……”她看看手里的兔子,又看看太宰,“太宰君会魔术?”
但魔术需要提前准备吧……?在见到她之前,他应该不知道“兔子”的存在才对。
“这个跟刚刚栗小姐给我的兔子糖果,是不是还挺像的?”太宰却神秘兮兮地晃晃自己空无一物的双手,答非所问地对她笑。
卯崎栗指尖摩挲着太宰递给她的一字夹,直到一字夹上他残留的微弱温度与她指尖的融合,“怎么连太宰君都说那个是糖果……是森先生说的吗?”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可她说话的语气,却是收到礼物的坦率欢喜。
“原来它真的叫‘兔子糖果’啊。”不知为何,得到这样一个肯定的答案,太宰却忽然有些想笑——事实上,他也确实笑出来了:“那毒药呢?”
被问到这个问题,卯崎栗捏着纸巾兔子转过身,去一旁的储物盒前翻找东西,“毒药没有名字。虽然我没有做过,但应该,跟它有着一样的外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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