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确实是心广体胖,”华一帆急忙问,“瘟娘娘可有办法解毒?”
安小六虽然嫌弃“瘟娘娘”这个称呼,却还是实话实说道:
“很难,但可以一试。”
华一帆大喜,这段时间他们遍寻良医,但几乎所有大夫都摇摇头,就算是武林公认的神医也只能想办法吊命,没办法解毒。
“几成把握?”
“三成。”
华一帆放下的心又重新提到了嗓子眼:“只有三成?”
他声音有些哑。
“只有三成。”
安小六定定望着华一帆,华老太爷中毒已深,若早一个月找到安小六,安小六至少有五成把握,如今说三成,至少有一成是在花满楼和朱老爷的面子上,她愿意拿出压箱底的本事为其续命。
华一帆也知道,事到如今瘟神娘娘怕是自己父亲最后的希望了。
他一声长叹,抱拳说:
“一切就拜托瘟娘娘了。”
花满楼回家了。
姐弟俩却住进了华府。
所谓“药到病除”,不仅对病是如此,对毒也是如此。
和江湖上公认的神医相比,安小六不见得比他们医术高明,但她自小与毒打交道,对毒性十分熟悉。
安小六一碗一碗药灌下去,华老太爷肉眼可见气色变好。
因为华老太爷日常都是昏着的,清醒的时间很少,安小六每天一边煎药,一边指点小少年习武。
大悲老人死前送给狗哥那套泥人,共有十八个,每个泥人代表一套经法,十八套经法相辅相成,乃少林最上乘的内功心法。
姐弟俩在华府度过一个整夏。
小少年一边玩一边学轻松掌握了三套内经。
进展神速到安小六怀疑小少年上辈子根本就是个和尚。
想到自己那套痛不欲生、破而后立的内功,安小六真心羡慕狗哥的武学天赋。
黄昏。
又是一个黄昏。
安小六一边煎药,一边指点狗哥练武。
这是一个很空旷的小院子。
华家人三令五申不许下人们讨论贵客的身份,安小六是江湖瘟神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平日没人愿意靠近这个院子,除了每日哭丧着脸的丫鬟和小厮,进出这个小院的只有华玉轩当家人华一帆和管家华安。
姐弟俩轮流守着华老太爷。
熬药,习武,捉知了,戳虫子,捏石头,玩泥巴……
无论折腾出多大的动静,日常也没有人靠近这个院子。
“姊姊快看!”
小少年一声大喝,手拍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上。
“嘭!”
一声巨响。
石头碎成了一块块小石头,崩的到处都是。
这可不是什么街头卖艺的“胸口碎大石”,而是小少年内力深厚的凭证。
安小六抚掌大笑:“好,好得很!”
狗哥被姊姊一夸,整个人高兴得不得了,对着石头左拍拍、右拍拍。
“嘭、嘭、嘭——”
院子里瞬间变成碎石场。
因为安小六十分捧场,狗哥每击碎一块石头,她都会叫一声好。
于是……
玩嗨了的小少年一掌拍在院子里的假山上。
安小六倒吸一口气:“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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