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叶寒没有再给他回复,她退出了西西弗斯,然后早早睡了,次日早上才回复说自己现在住在尚城。
这样看起来倒像是个失眠犹豫了一夜的人给出的答复,杜叶寒合上电脑,飞快地吃完早饭。她打开门准备去公司时,发现屋外的走廊上放着一个便当盒,盒子是某知名德国品牌,据说能保温十二个小时,价格当然也很贵。
盒子上粘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个便当很有营养哦”,句子后跟着一个卖萌的笑脸。
杜叶寒脑海里莫名就浮现柏裕昨日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硬下心肠,没有管这个便当。
等她下班回来时,便当盒已经被收走了,柏裕或许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在她刚准备开门的时候,他把门打开了。
“叶寒,你回来啦。”柏裕朝她笑,仿佛他们是正在同居的关系,而他一直在等着她回家。
杜叶寒一阵无言,她看着他虚弱的模样,柏裕此时的病容并不是伪装的,他的脸上有着异样的潮红,她说不出什么重话,自从之前她单方面发火过后,他一直安分守己,没怎么招惹她。
“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杜叶寒说。
“你在关心我?”他笑得眼睛弯弯的,像两只月牙。
杜叶寒撇过脸:“不是。”她觉得自己只是容易被他的美色迷惑。
柏裕没有争辩,他转了个话题道:“我给你做了晚饭,你还没吃过吧?”
她没理会,转过身便要开门,柏裕急了,拎着食盒就朝外走,没想到一个没注意被门槛绊了一下,随着一声巨响,他整个人面朝下摔倒在地,食盒也被摔在地上,好在密封性不错,汤水没有翻出来。
杜叶寒被那动静吓了一跳,她看了一眼柏裕,柏裕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已经打开了门,然而没有直接进屋,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蹲下身推了推柏裕的胳膊:“喂,你没事吧?”
柏裕没有反应,而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滚烫。
杜叶寒摸了摸他的额头,热得厉害,是发高烧了,杜叶寒摇了摇他:“柏裕,醒醒。”
柏裕眉头紧蹙,喉咙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哼声,看上去难受得厉害,大概是烧迷糊了。
杜叶寒思忖自己没力气搬动他,只能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来得很快,一刻钟左右便到了,几个男性医护人员将柏裕抬上担架,柏裕连在昏迷中也是不安的样子,似乎想挣扎,手不断乱挥,直到抓住杜叶寒的胳膊才安静下来。
面对旁人诧异的目光,杜叶寒不由有些尴尬,不过她既未解释,也没挣脱,而是一直任由他拉着抵达了医院。
在做了一些检查后,医生说身体没有其他病症,只是发烧和过度劳累,便叫来护士给柏裕打点滴。柏裕高烧到四十度,医生还是建议尽快物理降温,他们还给了杜叶寒稀释过的酒精和全新的毛巾,让她用酒精给他擦身体。
杜叶寒给柏裕母亲打了电话,说他高烧进了医院。
那个女人听完却奇异地静默了片刻,然后用充满抱歉地口吻道:“我和他爸现在在首都,今晚赶不回来。”
杜叶寒觉得太阳穴旁的青筋开始跳动:“有苏蔓的电话吗?我打电话让她来照顾。”
对方语气惊讶,仿佛对她提到苏蔓很是莫名其妙:“你是说柏裕的那个同学?她在美国呢,而且她和柏裕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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