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杜叶寒问。
“半个月前,为了早点出院,我配合治疗,每天都在吃药。”他微微低下身子,与她平视,似乎这样看起来就更加纯良可怜。
杜叶寒又问:“所以你最后迫害妄想症还没有好?”
“我早已康复,对你的感觉早已不是幻觉,”柏裕说,“而且当年是你救了我,按照礼节我该以身相许。”
杜叶寒暗自吐槽他是不是对礼节有什么误解。
“不需要,按照礼节你该离我远点。”她冷声反驳。
他的眸子里似乎因为她的冷漠的话语蒙上了一层水光:“明明是你先喜欢我的。”
“我过去是对你有好感,但是那点好感连喜欢都够不上,更不用说现在,如果你还有一点羞耻心,就应该明白我不可能接受你的。”她的语调格外冷静,不带一丝感情,几乎可以用冷酷来形容,“柏裕,你该去过自己的生活了,我只是你的心理障碍,如果之前治疗不够,我可以帮你找国内最好的心理医生,过了这个坎对大家都好。”
然而柏裕毫不犹豫地否认:“我试过没有你的日子,我一直在过着没有你的日子,无论是之前在美国还是在医院里……你不知道我是怎样撑到现在的,只要想着见不到你,我就比死了还难受。”
他说着抿起嘴角,声音和情绪一样低落:“我可以不打扰你,和你保持距离,这次也只是因为你生了病……而且我明明能照顾你……”
“抱歉,我并不想被你照顾,我的死活只和自己有关,而且对欲擒故纵的把戏没兴趣,你别搞错了,我很烦别人自作多情。”杜叶寒语气越发生硬。
明明这种话最能打击他人的自尊,寻常人大约此时都会拂袖而去,而柏裕显然不属于正常的范畴,他沉默了良久,最后轻声:“是因为周卓熠吗?”
“什么?”她愣住了。
“你是因为周卓熠,所以更加不信任我了吗?”柏裕问,音调柔和,却也显得更加危险,“你和他的关系,并不是秘密。”
他顿了顿,看着杜叶寒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脸上慢慢浮起了笑容,然而眼底却冰冷一片:“一想到他碰过你,而你接受了他,我就控制不住……控制不住想杀了他,想把你关起来……这样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你。”
他眯起眼睛,似乎在顺着自己的话语幻想,脸颊都因为激动浮现了些许红晕。
杜叶寒强忍着拿起床头的粥糊到他脸上的冲动,她已经感觉到自己无论如何磨破嘴皮子和他讲道理,他都不会放弃。
这个人有时一根筋得可怕,就像过去的几年一直自顾自把她当做绑架犯。
杜叶寒沉默着,眼睁睁看着柏裕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有什么好的,你才答应了他?”他的手触到了她的脸颊。
杜叶寒将头偏到一边,避开了他的手指:“我和他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我嫉妒得发疯。”柏裕说。
他的笑容越发具有违和感,或许是他眼中的攻击性太强烈,杜叶寒意识到他要吻过来了,她却突然间走了神,想起自己在烧迷糊的时候似乎被吻过,那个吻很温柔,不带任何侵略性,让她以为那只是个梦。
而此时柏裕的吻就像他发疯了一样,狂暴而充满占||有||欲,杜叶寒伸手想拿旁边的碗砸他,他却先她一步抓住她的手腕,他一只手仿佛铁钳般紧攥着她的两只手腕,并固定在她头顶,让她无法用力挣扎。
杜叶寒感觉大脑越来越混沌,她意识到自己有点缺氧,但是柏裕疯狂的吻打乱了她的呼吸节奏,即使她放弃了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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