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气的声音里带了丝困惑,“昨天成海走后,两面宿傩吃下了盒子里的手指,然后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出现过。”稍微一顿,“很奇怪的感觉,我有点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成海千森闻言一怔,“……还是让我进去看看吧。”
她当然猜得到两面宿傩又在闹别扭,他这个人真的,阴晴不定,莫名其妙发疯吃醋。她这样急着找过来,也是因为她说了等回来就去找两面宿傩,但是她睡着了。
但是她现在忍着隐隐作痛的额头,醒来第一件事不就赶来找他了吗。
想到这里,成海千森不免回想起记忆中的那个雨夜,她被两面宿傩独自丢在宅邸里……就是因为这样,才让她下定决定要狠狠报复他一把。
本来还因为没守约,急着去见两面宿傩的少女突然平复了情绪。这算什么,不就是让他多等了会儿吗,她回来那么晚总要睡觉的,成海千森一边这样想一边察觉到肩上的咒印,似乎在若有若无的发烫。
奇怪。
成海千森捧着烟花箱的手指稍微扣紧了箱子边缘,微微泛起粉白色。
“宿傩。”她喊了一声,没有任何回应。
应该不是错觉吧,肩上的咒印真的在若有若无的发烫……奇怪,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危险的地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发烫。
“宿傩,让我进去。”依旧没得到回应,成海千森抱着箱子,隔着单薄的布料,她可以感受到咒印若有若无散发出的热意。
好奇怪,以往是她察觉到危险才会发烫,现在她明明没什么事情,咒印怎么会烫起来?
成海千森很难不怀疑这是两面宿傩的原因。
她皱着眉头继续说:“宿傩,你不让我进去,我就去把手指交给五条老师了。”
话音刚落,她就感觉到咒印灼了一下,故意激怒两面宿傩的少女正准备转身走人,下一秒就眼前一黑,往一旁倒去。
禅院真希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晕倒的少女。
虎杖悠仁一脸担忧焦急,“我打电话给五条老师!”
禅院真希扶着少女坐在草坪上,对着慌不择路的虎杖悠仁说到:“等等虎杖,千森应该是进去了。”她示意了一下怀里空空如也的少女,“手指和箱子都不见了。”
虎杖悠仁稍微冷静下来点,同时不解道:“这次进去的是意识吗。”
……
成海千森在猝不及防间掉进了一片漆黑的生得领域。
连月亮都散发着沉暗光芒的领域中万籁俱寂,少女双脚踏进血池里的水声,是她能听到的唯一声响。
成海千森纤细的脚踝没入冰冷的血水,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甚至因为过于冰冷的触感和漆黑的视线,险些抱着箱子摔进水里。
咒印在这时不再发烫,成海千森却有些生气。
她忍着不适的太阳穴,抱着箱子直起腰来,生得领域里一片漆黑,死气沉沉,连月亮都是沉暗无光。在这样万籁俱寂的世界中,唯有少女的呼吸声起伏。
“两面宿傩!”
连衣裙的下摆沾了血水,踩在水里的凉鞋有些打滑,成海千森抱紧怀里的小箱子,缓慢地在血池里行走。她走得慢,蹚着没过脚踝的水,心跳声在空旷的领域里愈发清晰,她一边走一边喊,“两面宿傩,你搞什么!”
一进来就把她丢进血池里,周围还一片黑,即便成海千森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也只能勉强看见对岸有一座日式府邸,在沉暗的月色下,瓦片发出隐隐红光,却迷迷糊糊的还不清楚。
成海千森更是怒从心起,一瞬间非常想把手里碍事的箱子丢掉。
“你太过分了!我一醒过来马上就过来找你了!”
两面宿傩生得领域的范围很大,所以她无法确定自己看到的对岸离她实际距离有多远,而且浸在水下的肌肤,真的好凉,加上现在这样黑暗的光线,让她不知道要在水里摸黑走多久,才能走到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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