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千森心里顿觉惴惴不安,脸上的表情却没一分变动,她的眼睫缓缓垂下,将蓝色的瞳仁里的情绪隐得严严实实。
两面宿傩松开了她的手,看她有些垂头丧气的低下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却又马上想到什么坏主意一样,伸手将陶瓷小碗用手勾了过来。
“那个字念「勧」。”两面宿傩没在意她的小动作,无所谓般随口说了一句,“后面遇见不会的,过来问我。”
闻言,成海千森稍微怔了一下,确实不纠结了。
管他两面宿傩信没信,或是又发现了什么,只要他不追究,她就不必过多在意,免得徒增烦恼。
嗯,现在也不是和他吵架的时候。
她定了定神,刚把碗拿到面前,一侧目又看见了他手腕上的伤口。
他居然没用反转术式。
成海千森好奇的握住他的手腕。
“你没治好。”
两面宿傩的视线垂下,落到少女因为握住他的手腕而衣袖下落的白皙手腕处,那里有两颗尖尖的牙印,他的眸色浮上些许愉悦。少女的手白皙小巧,却意外的有力量感,握住在手腕上的温度比他要低一些,他莫名想起里梅说她在练习用短刀,不过这些时间肯定没有练。
两面宿傩血眸微眯,盯着她,舌尖舔过犬齿,随即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地说道:“死不了。”又恶劣的补充道:“你想让我治好吗。”
成海千森:“……”她一阵无语,顶着上方男人恶劣又戏谑的注视,成海千森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毫不犹豫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爱治不治,显得我多在意似得。”
说罢,少女捏了一颗果子,塞进嘴里。
贝齿咬下,汁水炸开,她狠狠磨了磨后槽牙,宛如在咬两面宿傩的脖子。
少女生气的可爱模样使得两面宿傩心情大好,他的喉结滚动,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又沙哑的笑。
“好吃吗。”
成海千森觉得两面宿傩烦人。
“不是给你送去了吗。”一顿,少女眼神闪烁,像是发现什么秘密般抬起头来,刻意放缓了语气,调笑道:“不是吧,堂堂诅咒之王居然不能吃冰吗。”
两面宿傩的手臂懒洋洋地搭在她的腰上,猩红的眸色如搅动的一池血水,晦暗不明又欲深无垠,嘴角咧开了一个恶劣的弧度,直白的表达。
“喂我。”
成海千森:“?”
这狗男人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这样反常。
成海千森调笑的神情变得审视疑惑起来,她甚至感觉有点微妙的害怕。以至于让少女暂时忽略了两面宿傩放在她腰间分外灼热的手掌,她有些迟疑地眨了眨眼,奇怪地看着他,故意道:“……你没事吧,你该不会是时日不多,特意跑我这边过最后一夜的吧。”
听到她一本正经的胡言乱语,两面宿傩胸腔震动,喉咙里溢出连串的低笑声,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低声说道:“你倒是想的好。”他突然收紧在她腰上的力度,将少女压向自己,紧接着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逼近她耳畔,浓郁的香气如盛开的桃花般萦绕在他鼻尖,两面宿傩的低哑的音色像极了威胁,“我们不会分开的。”
成海千森的心脏倏然一跳,脸上却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
她把额头顶在他锁骨上,小声嘟囔道:“……哼,我还没说原谅你呢。”
两面宿傩哂笑一声,又重复一遍,“喂我。”
成海千森抿了抿唇角,有些不情不愿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刻意放软的语气像极了撒娇,“今天的表现减十分。”
却没拒绝他的话,少女修长纤细的手指捏了一颗圆润的果子。
“张嘴。”
两面宿傩乖巧的像一只被驯服的野猫一样,含下了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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