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数据流被引入她的脑中,经过筛选后又缓慢流出。这一次为了节省时间和体力,她提高了筛选的门槛,只筛选跟安室透有关的信息。
房间里的数据流被筛除大半,剩下的已经不多了,可是她再没找到跟安室透有关的数据,不由得感到有些焦躁。心神不稳时,技能就容易出乱子,她意外放走了一段没用的数据进入脑海,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再退出,大脑皮层已经接收到了这道信息,一阵熟悉的失重感传来,她只来得朝降谷零喊了一句“十分钟后叫醒我”就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换了景象。这一次不再是熟悉的电影院,她是在一片田野中醒来的,起身时身上还沾着湿润的泥土。
“这里是……”她怔忡着起身环顾四周。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里很熟悉,但又好像从来没有来过。
正在疑惑间,她忽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人声,连忙躲进了草丛间,借着茂盛的杂草掩盖自己的身形。她不确定自己这个形态穿越进来会不会被人看到,以防万一不得不如此。
“我都说了多少遍不要再跟着我你是不是听不懂啊!”一个中年妇女提着菜篮子一边走一边骂着什么,表情和语气里都充满了不耐烦。
直到她走近,从桃原花梨藏身的地点经过,她才注意到,中年妇女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女孩,只是她太瘦小,被中年女人的身形挡住了,桃原花梨才没有发现她。
女孩大概只有六、七岁大,头发乱糟糟地用一根光秃秃的皮筋绑在脑后,脸蛋也脏兮兮的,穿着不合身的衣服,裤脚刚刚没过小腿,露出一截纤瘦伶仃的脚踝,亦步亦趋地跟在中年女人身后走着。
“不是婶婶我不帮你,但你身上也太邪门了!”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你说说你都祸害了多少亲戚了,我要是收养你,我就会跟着倒霉……”
她一直说着,女孩始终低着头没有开口,从桃原花梨的角度只能看到她一截倔强的下巴和紧紧抿着的嘴唇。
女人忽然停下脚步,女孩也赶紧跟着停下,抬起头紧张地望着女人宽厚的背影。后者转过身来,抓着女孩的肩膀,换了副语气:“这样吧,我也不是一点亲戚情谊都不讲,我给你拿点钱,你到别处去吧,别跟我回家了。”
说着,她不等女孩的反应,直接从篮子里掏出一叠破破烂烂的零钱,抽出一小沓,不顾女孩的拒绝直接塞到她手里:“拿着!快走吧!”
女孩一直摇头,将零钱推还给女人:“不,我不要……”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见女孩一直拒绝,女人忽然发了狠,大吼一声,女孩被吓得一哆嗦,拿着钱的手一顿,不敢再动作了。
见她老实下来,女人又恢复了和善的表情,苦口婆心地说:“花梨啊,算婶婶求你了,真不是我不想养你,但婶婶家还有一家老小啊,你来了以后,万一真把什么邪祟带到我家来,我这一家人可怎么办啊?听婶婶的话,拿着钱,出去找个福利院或救助站,你一个人总能活下去的,别再来找我了……”
桃原花梨的心神从听到那个名字开始就受到了巨大的震动。这个女孩跟她叫一样的名字,仔细去看五官也有点相似,只是她太瘦了,脸上一点肉都没有,看起来细细一条,眼神又透着怯懦,跟她现在的气质实在相差甚远,她才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可是她翻遍了自己的记忆,也不记得自己经历过这么一段。
她的确是因为父母亲的死亡失去了美满的家庭,但很快便被她奶奶和姑姑接到了她们家去,她们对她都很好,没有让她受过任何委屈,后来在歹徒追杀来时也豁出性命来保护她。
在她们死后,她被安室透所救,在福利院生活了一段时间,又被他接走。安室透死在爆炸中时,她已经十四岁了,没几年便成年了。她很确定,自己没有记忆缺失,也没有经历过被亲戚推来推去的日子。
等她回过神来时,女人已经逃也似地走出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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