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尴尬。
“尤其是，不能拿到妈妈面前去说！”安室透强调。
利奥：“啊？为什么？”他想了想，“是因为妈妈会不好意思吗？”
他懂，妈妈是大人了，大人们脸皮都薄，不愿意被知道还需要人陪睡，怕被当成小孩子吧。
安室透艰难地说：“没、没错，所以利奥绝对不能把今天这些话跟妈妈说，跟别人也不能说！”
利奥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他犹不死心地碰了碰爸爸，“没关系，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没别人知道，不用不好意思，你去陪妈妈睡吧。”
“大不了，你可以把妈妈哄睡以后，再回来陪我。”怕他爸爸下不了决心，他补充了一句。
他的“哄睡”不含任何特殊含义，就跟爸爸哄他睡觉一样，但听在安室透耳中，显然不是这个意思。
安室透：“……”
他已经彻底麻了，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儿子的好意。其实他本来的打算是把利奥哄睡以后再去看看桃原花梨的，他还有些话想问她，但被利奥这么一搅合，好像他去了就是为了做一些亲密的事，这也太奇怪了。
他囫囵说：“你先睡吧，爸爸等你睡着再说。”
利奥叹了口气：“真是要面子的大人。”说完没去看安室透那精彩的表情，将被子蒙过头顶，睡觉。
他快点睡着，就能快点放爸爸去妈妈那边。
安室透僵直着身体在床边坐了半天，久久没有缓过神来。他开始回忆他和桃原花梨有没有在亲热的时候被孩子看见过，但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没有——自从他们开始同居，他就一直陪着利奥，还没有做过亲密的事情。
所以利奥的早熟并不是他们俩造成的，大概率是社交网络的毒害。安室透神情凝重了许多，开始忧心下一代的教育问题。
不大一会，房间里传来利奥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安室透静坐了几分钟，确认他不是装睡，悄悄起身离开了。
桃原花梨的房间还亮着灯，他轻轻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进来”才推门进去。
桃原花梨已经换上了睡衣，捧着本书坐在靠在床头，见他进来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利奥睡了？”
“睡了……”
桃原花梨点点头，见安室透神色奇怪，多问了一句：“你怎么了？怎么这个表情？”
安室透暂时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个问题，不愿意把它拿出来让她跟着一起忧愁，摇了摇头说：“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桃原花梨笑了笑：“真难得，能听到你说累，你不是打工皇帝吗？精力也有用尽的一天啊。”
从七年前，她就没少纠正安室透糟糕的作息习惯，但他的工作实在太多了，经常这边把她哄睡了，那边就回去书房处理工作了，被她抓到几次也没收敛。
安室透坐在床边，她伸出手轻轻帮他揉着太阳穴的位置缓解疲劳：“你也该适可而止了，还以为自己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吗？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每天睡两个小时，你真不怕猝死啊？”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身前，脸上露出浅淡的笑意：“等组织被解决，我就能好好休息了，到时候也有更多时间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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