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畅,受到面料的束缚,使得人不由自主的挺直身体,垫肩则能加宽肩膀,更符合宽肩窄腰的审美,按理来说是能够凸现出男性身材的理想衣物。
但是他的身材太高大了,尽管已经尽量修饰,但喷张的肌肉依然将西装撑得呼之欲出,黑西装都遮不住的结实身材配上他看上去就不好惹的锐利眉眼,显得整个人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混□□的凶恶打手。
不知道为什么九条九月莫名觉得有点好笑,于是她也不加掩饰的轻轻笑出了声。
“有那么……奇怪吗?”可能雨水确实会影响人的心情,之前一直带着复杂表情眼神空虚沉浸在思考里的男人,因为对方的笑才终于回了神,虽然清楚笑容中没有恶意,但是依旧下意识觉得有些窘迫。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雨似乎又开始下大了,九条九月思索了一下,决定停止今天的晨练。
他撑起了黑色的伞,将伞下空间分给了九条九月一半,但是虽然伞身已经很大了,但是还是不够让两个身材都不娇小的人并肩,何况出于礼节两人肩膀间还隔了不近的距离。他将伞略往□□斜,于是右肩就露在了雨中。
“不用这样照顾我。”她将伞推回原来的位置:“反正等会回家我会把湿衣服换下来的。但是你的话,西装的面料太厚重打湿不好干吧。”
“我等会也要回去换。”
“骗人。”她平静的揭穿他:“你等会应该要去墓园吧?”
“……因为我穿着黑色的西装吗?”他不太好看的笑了一下,试图掩盖刚刚一瞬间的沉默:“我确实很少会打扮成这个样子。”
“只是原因之一。”她分析道:“你衬衫的右胸口有一小片水渍,虽然从黑色的西装外套上几乎看不出来,但是里面的白衬衣被水打湿后非常明显,从形状看,我想那应该是带着露水的白菊花束靠在胸前留下的痕迹吧。除了去墓园,一般人不会买这种东西。”
“最重要的是你的表情。”红色的眼睛静静凝视着他:“一看就知道,那是去墓园的人才有的表情。”
一阵沉默后,本想要找借口随意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的男人终于张开了口。
“你还真是敏锐啊。”这句话夹杂着感慨,了然,以及叹息。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说道:“而视我如亲子,也被我一直深深敬爱着的养父,也在两个月前死去了。然而我明知道杀害他的凶手是谁,却没办法替他复仇。”
“这个世界上,悲剧无时无刻不在发生。”九条九月只是这样说:“人类的意志在命运洪流的面前只是随波逐流的无根漂萍。”
每次当她自认为已经足够强大,无能为力的事情偏偏又会再次发生。
“只是我认为,作为人类而言,虽然□□的死亡不可避免,但是精神是能够被铭记的。因此,那些死去的人,只要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记得,他就不会真正意义上的完全消失。”
“所以,如果真的这样不甘心的话,就努力的活下去吧,牢牢铭记着那个你无论如何也不愿忘掉的人,去实现他的理想,延续他的信念。”
“于是,他将与你一起达成永恒。”
“延续信念吗……”他垂下眼睛出着神。
真是天真的想法。
这个世界上,存在不该被知晓,也不该被铭记的人。
【“你最近似乎与警察走的很近啊,爱尔兰。”
组织的恶犬,叛徒和卧底的清缴者,也是他最为憎恶,一直搜集把柄,只想让其一蹶不振的代号成员,琴酒。
昨天下午,那辆他熟悉的保时捷356A停在他安全屋下的街边。他们站在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琴酒带着让他厌恶的冷酷笑容,□□的枪口顶住他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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