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万里锁,回收绑在上面的天逆鉾。
原本他只是以为眼前这小鬼只是术式特殊,才能做到死而复生,但他在方才的战斗中已经发现,天逆鉾并没有如他所期望的那般解除她的术式,即使被刺伤,伤口也依旧很快复原。
联想到前天与现在所见,伤口蹦出的并非血液而是透明液体这一事实,他又开口:“还是我该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觉得我是什么便是什么。”
尤里卡回答,内心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五条他们迟迟没有追过来,起初她以为是他们没找到伏黑甚尔的踪迹,毕竟他身上的咒力为零,六眼难以捕捉定位,可是他们打斗起来动静这么大,按理来说,应该不难察觉。
“算了,其实我也没有兴趣。”
伏黑甚尔重新从身上的咒灵嘴里拉出一把刀,刀刃比刚才的天逆鉾要长得多,有着长刀的外形。
“试试这个吧。”他喃喃道。
随即他一个箭步冲向尤里卡。
他的速度极快,天与咒缚的身体使他完全舍弃咒力,换取无比敏锐的五官及超强的身体素质,尤里卡之前能跟他接连过招,更多依靠的是纯水精灵强悍的自愈力以及免疫天逆鉾的元素力。
已经把尤里卡的枪术拆解得差不多,他这次轻易地在她身上留下伤痕。
侧身躲过更为致命的一击,尤里卡捂住左手上臂,后退了一段距离。
“你手上的是释魂刀?!”
略带粘稠的液体从指缝溢出,这一次尤里卡的伤口痊愈的速度很慢,但对尤里卡来说,最危险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她感受到来自灵魂的痛觉。
她已经很久没在战斗中受伤了。
同时她也认出来,那把长刀是课本里提过的一把特级咒具——特性是能无视物体硬度,斩击魂魄。
只是课本上只有一幅线描图示,她没能立刻和男人手上的武器对上号。
她此刻也反应过来,伏黑甚尔见她不会受到任何□□上的伤害,便转而从魂魄入手。
“看样子起效了呢。”伏黑甚尔甩了甩手上的武器,“不得不说,你比他们要麻烦点。”
自愈能力就是麻烦。
“他们?他们怎么了?”见伏黑甚尔提起,尤里卡没忍住,问了出来。
“当然是被我杀了。”他笑了起来,扯动嘴角的疤痕,“特别是那个六眼小鬼,我把他的头砍了下来。”
“不可能!”
尤里卡下意识反驳,眉头却拧作一团,脸上的表情将她混乱的思绪展露无疑。
她并不相信伏黑甚尔的说法。
五条可是有着六眼和无下限术式,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死去,在原本的剧情里他也好好活下来了。
不止是他,还有大家。
等等——
尤里卡忽然意识到,在把小理子和黑井小姐送到提瓦特的那一刻起,原来的剧情就已然发生改变。
更改命运不一定只会产生好的结果,她这个做法,会不会也暗藏弊端,牵连到其他人?
“你把星浆体的位置告诉我,赶紧叫医疗过去,或许剩下的人还能活——当然,几率很小就是了。”
“你——”
尤里卡咬牙瞪着眼前的男人。
悔恨、愤怒、悲痛——种种负面的情感在她的内心肆意又疯狂地滋长,几乎支配了她的大脑。
她想起祓除咒灵后总会朝她露出嚣张又得意的表情的五条,想起会经常无奈地召唤虹龙任她抚摸的夏油,还有崇拜夏油的灰原,和面对五条偶尔的捉弄一脸木然的七海。
或许今天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鲜活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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