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对的情况完全是无解的。父亲根本不可能接受她转学的请求,也根本不可能为了她去向学校,更甚者是向那些大小姐的家长们抗议。
而她只要在学校里面就会继续被欺负,甚至一直到三年后,由于这所学校一直能够延伸到大学,都不知道能不能从中挣脱。
但是现在。
她说“我决定要继续好好的生活下去。”
一个人其实只要有了一个可以撒娇的地方,就出乎意料的不会痛苦太多。
绪方梨枝有可能到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忍受,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她都已经觉得到达极限了。有可能之后的她还是会随便找一条大楼或者找一条河就跳下去。
但是今天第一次有人温柔的对待她。
绪方梨枝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提议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显得真诚,兴冲冲的把眼罩拉起了半边,她看见他瑰丽到让人觉得遮起来实在浪费的天蓝双眸。
他有着和自己颜色相近的发丝和眼睛。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两个人的颜色都相差的很远。
如果这个人是我的哥哥或者爸爸就好了。
绪方梨枝这么想,静静地垂下眼睛。
如果有这个人的保护,我一定可以过上更加截然不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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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简单的睡了一觉。
五条悟在床上只是闭上眼睛,并且等着在不远处的房间里面绪方梨枝的呼吸声逐渐平复下来而已。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另外一个场所。
“怎么回事,这玩意还是带赶场的吗?”他这么想。
在他的脚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水泥地面。
和之前不太一样,之前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置身于市区之中,尽管可能是不那么繁华的街道,而现在他站着的…似乎是某一个野外的电车站牌前延伸出的道路。
两旁就直接是田野,让人搞不懂现在在的地方究竟是城镇还是乡村。
好像才刚刚下过雨,在脚下的地面颜色有一点深,隐隐能够看到水洼。
五条悟感觉到地上的水汽被阳光蒸发着向上升腾,偶尔也能够听到在田间的青蛙聒噪的声音。
他心里面想着在目前的场景究竟会遇到什么样的人,结果往旁边一看的时候就愣住了。
他看到了绪方梨枝。
是之前的那个女孩子,但是时间应该已经过去至少几个月了。
现在她的身上看不到那些伤口。淤青消散了,就算之前的烟头印之类不可能消去的伤口还留在上面,颜色也已经浅淡很多了。
她今天的身上并没有穿着之前那种,颜色深到几乎要跟黑夜融为一体的贵族女校校服,倒是和之前的印象彻底相反的,穿了一个被洗到颜色浅淡的蓝白条纹病服。
病服很宽松,不知道是原本就给她做大了,还是在这一段时间里面绪方梨枝的身体又有所消瘦,从里面露出的手腕和脚腕都细弱的有点不太正常。
绪方梨枝的脚上甚至还蹬着拖鞋。
也不知道那个电车的乘务员是怎么让她就这么一路坐着车到达了这里的。
无论如何,她之前好像就是站在这里躲雨,或者说是之后才站到这里,想要确认自己下车的站点。
从现在站的站台再一路望过去,刚刚下过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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